?”
“贵妃抱恙,娴嫔坐月子不宜挪动。”
春姑姑尽职尽责地回答,“宁远夫人和奶娘在照看。”
宁远夫人?
齐王险些笑出声。他还能不知道亲娘多讨厌对方吗?因?为她的缘故,尹家丢了爵位,他的好表弟成了残废。
天赐良机啊,就让他一口气?料理了自己的敌人,再帮老娘去了心腹大患。
“原来?如?此。”
齐王隐约闻得婴儿?啼哭,当下?便?是一笑,“正好,宁远夫人怕是也在牵挂谢侍郎的安危。”
他一面说,一面朝屋里走了进去。
奶娘正在喂奶。
齐王倒也不急这一时?片刻,在门外稍作等待。
春姑姑见状,去了两分疑窦,忖度着进了正殿:“娘娘,齐王殿下?……”
“药呢?”
太后不想提这个事,她骨折的胳膊一阵阵抽痛,难以?安枕,“叫太医来?,说我的手疼得厉害。”
春姑姑心里,太后永远是第一位的,当下?不再多言,一边服侍太后喝药,一边喊小宫人去找太医。
他们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后殿。
奶娘已经喂完了。
程丹若接过孩子,把他放回了婴儿?车中。
这是皇帝命工匠制作的小床,长得有点像船,能左右摇晃,用?的是紫檀木,打磨得光滑无比。
褥子很柔软,塞满了蓬松的丝绵,包住所有可能磕碰到孩子的拐角。
她可不打算整天整夜抱着孩子,该睡摇篮就睡摇篮,不到吃饭的点儿?,皇子再怎么?哭也不会抱。
最多拍拍他。
齐王来?的时?候,她就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孩子,平静地哄他入睡。
“你们退下?。”
齐王随意摆摆手,“我有话和夫人说。”
奶娘们怔了怔,面面相?觑。
“她们要照顾皇子,皇子在哪儿?,她们就在哪儿?。”
程丹若起身,“不知齐王殿下?有何见教?”
齐王道:“密云地动,夫人应该已经知道了。”
“所以??”
程丹若打量这位藩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齐王笑了笑:“夫人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他又看了眼奶娘,冷冷道,“滚出去。”
奶娘之中,终于有个最胆小的,忍不住往门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