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打开荷包,“走,喝羊汤去,暖暖手。”
“还要回去复命呢。”
“罢了,改日吧,天可真?冷。”
马车在?雪地里碾出一?道蜿蜒的痕迹。
-
程丹若彻底过上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早晨和谢玄英一?起上班,傍晚他接她下班,回到家吃晚饭,把积攒的家务事给处理了。
然?后一?个干公务,一?个备课翻书,各忙各的。
忙完洗漱,钻被窝睡觉。
谢玄英和她说起了今天的工作,年初无大事,基本上就是把年前挤压的世袭问题处理了。
一?般都是爹没了,或是兄长死而无后,子弟继承。还有?冬天过去,几个马场的损失汇报一?下,去年仓库的损耗也是,弓坏了,刀锈了,各部门申请重新采购,又是花销。
里头水分很大,还得和户部、工部扯皮,烦得很。
程丹若就和他说今天教的内容。
而谢玄英学习业余知识,向来不遗余力,很快在?她身上比划了起来。
“孩子越长越大,就会?挤压五脏,所以孕妇经?常要更衣,忍不住。”
牵扯到自己的专业,程丹若忍不住讲得很仔细,“胎位也有?几种,头朝下是最好?的,斜的可能自己转过来,但要是横的就麻烦了,你看宫颈只有?这么大——”
话音戛然?而止。
她掀起眼?皮:“你干什?么?”
“你又不受这个罪,我就听听得了。”
他承认自己开小差,也坚决不挪手。
程丹若:“万一?我怀了呢?”
谢玄英沉默片时,抽回手:“早点歇息,明日我还是七点叫你。”
她绷不住笑了,亲自验证:“真?的假的,这就没兴致了?噢。”
还是有?的。
毕竟年轻。
可惜年轻不常有?,谢玄英翻过年,实足二十六了,再过五年就三十岁。
三十岁肯定没有?现在?香。
程丹若顿时改了主意,故意道:“不然?,给你讲讲男人的?”
谢玄英清清嗓子,“勉为其难”继续向学:“行?吧。”
-
上班讲课,下班亲热,身心都很充实。
可惜,上课的时间总归是短暂的,把妇产科的知识囫囵过一?遍后,就是十分严肃的实战环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