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地主?,家里上百亩田,他家丫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城里的姑娘差不多?,您觉得呢?”
“李家肯吗?”
说起这个,程平就来气:“李家鼻子朝天,说什么已经定了童生,大郎大字不识一个,还是算了,就是瞧不起我们。明天上梁酒,他们家一定会来人?,姑奶奶您看……”
“大堂兄是想我帮着侄子强抢民女??”
程丹若叹了口气,已经有点累了。
她快刀斩乱麻:“看来,我上午说的话,你是半点没听进耳朵里。”
程平愣住。
“你听不懂,我就再说一遍:以后安分守己过日子,我自不会让人?欺辱程家,可你想借着我的名头?,为非作歹,鱼肉乡里,不用别人?告你,我先处置了你,你看我敢还是不敢。”
他磕磕巴巴地说:“您、您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都是程家……”
“到大郎这辈,也该出五服了。”
程丹若冷冷道,“大堂兄,你是不是觉得沾亲带故的,我就该对你们客客气气、掏心掏肺?”
程平嗫嚅道:“咱们是一家人?,打折骨头?连着筋啊。”
“堂兄忘了,我可没忘。当年回老家,寒冬腊月的,堂伯母要我去河边挑水,水桶太重?,我一时手滑,差点掉进冰窟窿里。还有,嫌我是个丫头?,不让我上桌吃饭,只给我碗米糠,你们家吃的却?是粗面馒头?。”
她一件件数,“我吃吐了,祖母骂我,堂伯母没少煽风点火,说我娇贵,大雪天的我在?外头?吹冷风罚站,大堂兄你和其他兄弟,还朝我身?上砸雪球,我病了场,差点就死了,你当我忘记了?”
程平傻眼。
他根本?不记得这件事?了。
立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大堂嫂和二堂嫂,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惊恐。
程丹若还在?说:“你还有个妹子吧?她抢我的钗子,把我的脸抓出几道血痕,你当我忘了?我不找你们算账,拿钱买田,给你们盖大屋,已经仁至义尽,你再得寸进尺,在?我面前讨三幺四的……”
她短促地笑了一声,说:“你尽管试试看。”
程平浑身?冒冷汗,身?上的棉布衣裳都被汗浸透,像是水里捞出来似的:“姑奶奶饶命,以前我不懂事?,多?有得罪……”
“还敢不敢了?”
她喝问。
程平吓破了胆,磕头?如捣蒜:“不敢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