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
他只是打小不怎么爱说话,但不是傻子。
他为老崔家去黑石窑服役,差点被坍塌的窑洞埋在地底下,死里逃生回来,不曾得老娘一句问候、兄弟姐妹一句关心,迎接他的却是分了家的茅草屋、以及独自一人撑起这个家的娘子,让他心里如何好受?
难怪她比新婚那天瘦了那么多,这段时日想必很辛苦吧?
他的腿是娘子拍板保住的。
老御医接诊第一天就说了,这双腿要是不治,最多活三年。
所以,他的命,是娘子拿人参续的!
他不欠老崔家什么。
老娘还在,每年该给的孝敬不会少,但也不会比其他兄弟姐妹给得多。
哪天老娘要是不在了,他与老崔家的牵绊就更少了。
从今往后,值得他用心呵护、缱绻以待的唯有娘子。
徐茵觉察到小瑾同志最近有些不对劲——
老崔家的人次日上门,他绷着脸,话少得可怜。
对方说十句,他言简意赅答一句,像极了崔氏常挂在嘴边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木讷人。
但只有两夫妻在家时,他的话其实不算少,起码她说点什么,他都会给与回应。
徐茵摩挲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潜水”人士莫非还分场合、对象?
算了,他喜欢说就多说点,不喜欢就少说点,这又不是啥大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