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嗓子,只一路快跑追撵王爷而去。
徒留下捧着碗哑口无言的眠棠,瞪着一双茫然大眼转身望向了一旁的李妈妈。
造孽啊!久在修罗火场历练的李妈妈如今应变的能力见长,只长叹了一口气,对柳眠棠道:“夫人,您方才喝汤的声音……的确是有些大……”
……
再说淮阳王,也是受够了被无知小妇当面斥骂的腌臜气,只寒着脸,一路骑马渡江赶回了眞州王府。
此时并非月头,王爷却突然半夜赶回,府里一干人等也是措手不及。丫鬟婆子鱼贯地在院子里进出,替王爷备水更衣,铺床熏香。
可是王爷却挥手叫一干人等退去,独留下了高管事。
高管事久在府里做事,看王爷今夜的神色有些不对,一时间也很忐忑,只侧手听着王爷慢条斯理地问话。
结果王爷问的,却是府里的一些日常。譬如近日廉小姐可举行茶会,来者都有何人等等。
高管事逐一照实回答了一番,想到了王爷先前似乎留意了皇商贺家三小姐的事情,还特意着重说了廉小姐与那贺小姐相谈甚欢。
没想到王爷的脸色却越来越面无表情,最后他一边敲打着桌面,一边敲打着高管事:“自我父王以来,你都是这王府的管事,可知为何?”
高管事一脸恭谨地等着王爷明示,淮阳王接着道:“这是因为我与父王都看重你一点,知道深浅轻重,主子吩咐的事情,从不乱传。更是深知这王府当家做主者为谁,绝不会与趋炎附势的小人为伍。”
高管事听这话头直冒后怕冷汗。他知道王爷这是在说老王爷那会,王府里许多人欺负着如今的太妃和王爷的事情。得亏那时候他得了老父亲的提醒,没有跟着一起为恶。所以后来王爷主事时,王府里清洗了一批的奴才,可是他却得了高升,成为王府的管事。
崔行舟看他的神色,便明白他懂了自己的意思,然后淡淡道:“下去时查查,我上次跟你谈话时,都有谁在跟前,传了不该传的话去。”
高管事得了王爷的吩咐后,立刻退了出去,脑子里飞快地转,再想想这两次谈话,心里顿时门儿清了。
能在王府高门里立住的,哪个不是人精?细细琢磨了一通后,高管事的后脊梁又开始冒冷汗。
王爷问话,何须别人揣摩心思?再者廉小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交好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商户女子。这话……是不是从他这里流出去的,才惹了王爷的不快?
想通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