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鱼虾,倒也不枉费了他的耐心。
当下那位朝政的回归故里的大吏,也改期去拜访了。
因为那些个贼子有专门的酷吏去审,崔行舟倒也不必亲力亲为,便将昏迷的眠棠先送回了宅子里。
结果马车刚到了门口,却看见镇南侯赵泉领着小厮在门口探头探脑。
当看见崔九将昏迷中的柳娘子从马车上抱下来时,赵泉吓了一跳,以为柳娘子旧疾复发了呢,待听说是崔九敲的,立刻大为光火。
赵侯爷老早就把这小娘子看做了自己宅院里的女眷,崔九这厮下这样的狠手,他如何肯干?当下横眉立目道:“王爷可是在军营里打骂惯了兵卒,这么娇滴滴的女子,你也下得去黑手!”
崔行舟原本以为眠棠路上就能醒的,没想到眠棠却一直气息紊乱,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所以他也有些担心,只皱眉道:“我不过是使了巧力,让她昏睡一下而已,手劲并不重,你看看她是怎么了?”
说完,崔九便大步流星地将柳眠棠抱入了屋内,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玉腕让赵泉诊脉。
可是赵泉的手指快要挨上时,崔行舟的眉头一皱,觉得就算是失节女子,也不该让人随意触碰。
想着便从怀里掏出块汗巾子,盖在了那截莹白的手腕上。
赵泉觉得他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想要揭开汗巾子切得仔细些,可是接触到崔行舟微微眯起的目光,到底不敢造次,只隔着汗巾子给她诊脉。
眠棠的脉息有些紊乱,可见以前的淤血之症还是没有消散,看来还要再加重汤药调理才行。
诊脉之后,赵泉便又写了一副方子,交给李妈妈让她给柳娘子煎熬。然后他又郑重交代崔行舟,女人的身子骨原本就娇弱,像今日之举万万不可再用。
若是往常,淮阳王只会冷冷一笑,像他这种做事不择手段之人,怎么可能会怜惜一个失节反贼的女子?
可是这一次,淮阳王竟然没有出口嘲讽,而是沉默地听着,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赵泉从北街出来时,还在恍惚着,总觉得自己这位相交多年的好友似乎是哪里不对了。但是具体是哪里,他一时又说不清楚。
眠棠陷入一团如烂泥一般的梦境中,在梦里有人给她看一本账目,然后问:“柳姑娘,你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