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当信得过十二爷,”“好好的,扯上爷们儿干什么?我现在是问你,十二爷叫你迷得没边没沿儿的,问他,他能明白多少真假?”贵太妃嘴角微沉,上下打量她一遍,“你不是诗礼人家出身吗,这点子规矩不懂?到现在还挺腰子在我跟前回话?”
定宜被她喝得一凛,忙跪下磕头,“奴婢是慌神了,请太妃恕罪。”
贵太妃轻蔑地瞥她,“你是该慌,不承认不打紧,传沐连胜进来,当面锣对面鼓的,什么都弄明白了。”
陈敬奉了命出去传人,沐连胜低着头哈着腰从门外进来,跪地一通顿首,“小的沐连胜,给太妃老佛爷磕头。”
贵太妃叫他认人,“你回头看看,这个是你养闺女不是?瞧真着了,这不是好玩的,再过两天她就是醇亲王府的侧福晋,你诋毁皇亲,是要剥皮抽筋的。”
沐连胜咕地咽了口唾沫,“小的不敢,小的一个穷种地的,要不是委屈,也不能上您这儿来。小的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丫头现如今连亲都不认了,小的夜里想想,实在心头不平。太妃您是观音菩萨再世,求太妃替小的做主。”
贵太妃不耐烦听他这些话,她只在乎温定宜的来历,因努嘴叫他看,自己稳坐钓鱼台,等他最后决断。
沐连胜歪着脑袋瞧过去,不消第二眼就笃定道:“是她,她化成了灰小的也能认出她。”
定宜却开始琢磨,沐连胜这人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他再恨她,大不了上顺天府诉苦,上大杂院儿骂街,断想不着、也没有门道搭上贵太妃这条线,看来是有高人给他指点。既然如此,她也可以反将他一军,便冷声道:“你是受了人指使吧?十二爷近来在办一宗案子,其中涉及的人我不说你心里知道。你是他们派来有意打乱十二爷阵脚的,我说得对不对?别人许了你银子,你就到贵太妃跟前来诋毁我。你主子给你多少好处,报个数,把那个收买你的人供出来,十二爷加倍的犒赏你。”转而又对贵太妃磕头,膝行两步挨在太妃脚踏边上,含泪哀声道,“太妃……额涅,我和十二爷是真心实意相爱的,今儿别说受些冤屈,就是为他死我也不皱一下眉头。额涅不在内城,不知道十二爷现下承办的政务,老案子翻出来,牵筋带骨少不得一场震动。十二爷正为案子焦头烂额,额涅千万不要听信谗言,受人摆布。”
这话一说看似又有几分道理,贵太妃耽耽看着底下的沐连胜,厉声道:“她说的是不是实情?敢有半句假话,查出来了叫你死无全尸!”
沐连胜也慌啊,得罪了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