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许年的声音非常冷酷:“许言,我知道你这个人顽固不化,我不劝你,也不干涉你的感情。爸妈那边,你自己想好怎么交代,反正我不会帮你说话的。”
“好的呀,我也没指望你会帮我。”许言笑着说。
“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嗯,你说。”
“你知道沈植在看心理医生吗,他是不是用这个来让你心软的?”
许言正在修图,听到这句话,手一颤,将照片里模特的下颚线推得凹进去一个坑。他冷静地点了撤销,松开鼠标,问:“你怎么知道他在看医生?”
听到他这么问,许年就明白许言并不知情。
“我陪姐姐产检,电梯里,碰到沈植和蓝秋晨了。蓝秋晨,你记得吧,纪淮哥生日的时候,他也在,你还问他要了名片。”
“我和姐姐戴了口罩帽子,沈植没认出我们。我听到蓝秋晨在跟沈植说药的副作用,让他先从半片开始吃,其他药还是按照以前的量。”
“别的没多说什么了,他们后来一起去配药,两人在走廊聊天的时候摘口罩了,我不可能看错的。”
半晌,许言说:“我知道了。”
“哥,你自己考虑。”许年顿了顿,说,“姐姐开导我,说她相信你现在做出的都是理智的选择,让我多支持你。所以,不管怎样,希望你开心,我尊重你的决定,就是不要让再自己受委屈了。”
“好。”
挂掉电话,许言保存好文件,关掉电脑,很有条理地收拾好东西,出了办公室,然而没过几秒,他又折回来,拿走了桌面显眼位置的车钥匙。
到了医院,许言站在大厅里看导航图,确定心理科的楼层,随后去搭电梯。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医生坐着,许言敲了两下门:“蓝医生。”
蓝秋晨抬起头,看见许言时他愣了一秒,有点惊讶,但对许言的出现似乎又并不感到疑惑和意外。他笑了一下:“许言,你好。”
晚霞灼红,烈烈照亮一整条宽阔的街,火一样地烧到脸上,许言迎着那片鲜艳的光,一路往前开。
蓝秋晨说的每句话,不断地在他脑海里重复,重复。
“许言,你好。”
“沈植几个小时前才拜托我说,‘如果哪天许言来找你问我的病,不用替我保密,别瞒着,如实告诉他’,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沈植三年前确诊重度抑郁伴随中度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