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夜,他却把这个童话讲给了林杨听,饭吃好了,郭老头把原本敬奉给月神娘娘的坚果干货全部拿过来,摆在院子里,说爷仨要月下对酌,还说崔裎不喝酒没意思,林杨其实也不想喝,可崔裎不喝,他再不陪两杯,郭老头要闹了,于是拿着一碗白酒,细细地喝着,喝得很聪明,郭老头喝了大半,他才酌一口,到最后也没喝上半碗,郭老头就喝高了,倒在了桌子上打呼。
崔裎和林杨说了月亮割耳朵的说法,林杨看着月亮,说:“它没手没脚,你怎么信的”
崔裎笑了,“我小时候也说,月亮没手没脚,我不信,但是晚上睡觉还是怕,就捂着耳朵睡。”
林杨突然说:“今年的月亮好像不是很圆。”
崔裎从来没好好抬头看过月亮,压根不知道今年的月亮和去往年有什么不同,他看了看天上挂着的那轮玉盘,又看向了身边仰着头看月亮的人,突然起身靠近了些,拿手去捂住了林杨的耳朵。
“不圆就不圆吧。”
然后他吻了上去,这个吻很安静,也很短暂,唇瓣相碰,两个人都闭了眼,眼里还有残留的月亮,再睁眼就是眼前的人,两个人鼻尖相抵,口齿间有林杨刚喝的酒香,此刻好像仅凭空气里飘的分子就这样轻易醉了人,崔裎轻啄了一口林杨的唇,感受到林杨的迟钝,猜想他大概是有些上头了,便细细托着他的后脑勺再次吻下去,动作少了些柔,多了些情与色的急。
林杨尚存理智,推开了崔裎,“郭……还在。”
崔裎这才回神,看见趴在桌上已经醉得酩酊的郭老头,面露为难。
下一秒,崔裎操起林杨的膝弯,将有些醉了之后格外坦诚的林杨抱进了屋里。“那我们回避一下。”
林杨喝了酒,但还不至于神智全无,脸上因为喝酒染上了绯色,此刻看起来就像那白里透红的白瓷,叫人不敢轻易触碰,却又勾弄人,想叫人把他摔碎。
要醉不醉最要人命,酒精叫林杨坦诚,却也叫崔裎招架不得,他感受着林杨浑身滚烫的体温,还有林杨在他背上游走的手指,吻一点点变急,呼吸也一点点变重。明明他才是清醒的那一个,却觉得林杨嘴里抢来的那点甜香已经叫他醉得神迷意夺,浑身上下只剩下滚烫的欲望,要将他碾碎,将他吞噬,又叫他舒张,叫他畅快,叫他疯狂。
到后面两人嘴边都被搅得水光潋滟崔裎才放开人,有些揶揄:“你有点快啊。”
林杨一顿,气息本身就不均匀,被崔裎弄得更难受,他叫人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