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又抬头看着天色,“雨不会持续太久。”
高延宗愣了愣,只好低头继续前进。
战马摇晃着头,撒掉身上的水珠,对这糟糕的天气同样的不满。
军队到达长石渠,开始在此处休整,各部分别散开,学着过去的老办法,分别驻扎,彼此设立戒备。
高延宗等人坐在一处破落的庙里,啃着手里的干粮,无奈的看向了外头。
雨确实停了,只是地面依旧湿润,难以行走。
天空依旧沉闷,光是看着便心烦意乱。
高延宗待了会,便坐不住,去了自己的营帐睡觉。
姚雄,寇流,褚兼得,田子礼等四人留在了刘桃子的身边,他们五人看着外头,有滋有味的吃着干粮,一言不发。
田子礼忽清了清嗓子。
“兄长。”
“嗯。”
“我当初果真是太愚蠢了。将带兵事想的那般简单,如今方才知道其中艰辛。”
“就这万余人,带着走了两天,便出现了数百人的死伤。军心溃散,毫无战力。原来这带兵竟是如此的困难。”
田子礼疲惫的呼出了一口气,“我再也不敢轻言起兵了。”
姚雄嘿嘿一笑,“只是你不中用罢了,像我,不很是轻松吗?”
“呵,你只是领着骑兵来回巡视,自然轻松,不如你我换换,我去骑马来回奔波,你来押送粮草物资,清点分配,如何?”
“你以为我这差事便容易吗?万余人的大军啊,全靠我来监督,时不时就有逃走的,掉队的,晕倒的,什么样的都有!”
姚雄瞥了眼寇流,“还有偷东西的呢!”
寇流脸一黑,“你看我作甚?!”
几个人有说有笑,很是热闹,全然没了赶路的疲倦。
刘桃子却还是板着脸,“多去学习,积累经验。”
几个人赶忙低头称是。
姚雄却又偷偷问道:“兄长,您这虎奋将军,算是真的吗?还是说战时任命,打完了就收走?”
“不知道。”
褚兼得抚摸着胡须,“不是庙堂任命,那便是要收走的,不过,这是好事,一来可以熟悉统兵,二来能吞点州衙物资,三来能混个清君侧之功。”
刘桃子提醒道:“兼得,贪赃枉法,我可不容。”
“嘿,老夫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姚雄却很好奇,“前两个我都懂,这第三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