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 因为开的很突兀,少年此前根本没听到动静儿,所以来不及跑了,关键时刻,他恶向胆边生,干脆拎起粪桶,冲着那门缝处就泼,大门刚刚打开,里面的人还未看清外面的情况,一桶粪水降临,浇了满头满脸,少年趁着那人被粪水糊住眼睛,丢下捅和粪勺,转头撒丫子就跑。
? 看到这画面后,我沉默了,眼中淌过回忆与温暖之色。
? 这个少年,正是我。
? 这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 那个被我捉弄过的老师,曾经经常暴揍我,那个时代就是如此,和现在的情况截然不同,犯错了基本都是在校被老师揍,回家被家长揍,家长揍完仍觉得意犹未尽,会好好的感激老师,并且抱怨老师揍得太轻,太不负责,并且鼓励老师以后再揍得重一点,敬业一点,反正大环境都是如此,倒也没见过哪个人被揍出心理阴影,最后跳楼自杀的,和现在大为不同,我也从未记恨过对方,他其实是个很好的老师,后来,我因为专注于学习家里那些东西,课业荒废,没考到什么好学校,毕业后在老家街头与他相遇,他执拗的想要找一些故人,给我这个最不争气的学生谋一份工作,但是我没接受,不久之后就被我爹发配到了省城,经营那个包办白事的铺子,最后更是走上了玄门这条路。
? 我露出异色,怎么会看到这些呢?
? 然后,我目光凝视像更远的地方,看到了更多熟悉的人和事。
? 我看到了被我举报后穿着小裤衩趴在澡堂子窗户外瑟瑟发抖的老白,我也看到了被阴奴欺负的鸡飞狗跳的自己。
? 但,更远的地方就看不到了。
? 我总结了一下,在这条极其粗壮的枝干上,我能看到的只有踏入玄门之前的一些旧事,以及踏入玄门不久后的一些旧事,再往后的就看不清了,或许是能力有限。
? 随后,我的目光又投向主干旁边的一条细细的丝线。
? 这条丝线很短,相比于那些一直漫延到最远方的丝线,它显得非常渺小,而且上面覆盖的光华非常浅薄,当我凝视它的时候,几乎没花费什么力气,就看到了一些类似的画面。
? 画面中的主角,依旧是我。
? 只不过,我的年岁看起来很大了,将近四十岁,满脸皱纹,碌碌无为,正在饭桌上被一个女人不停的数落着,这个女人并不美丽,甚至相貌有点普通,还很胖,但对方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 我还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