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无论我说什么,茳姚都不回应了。
什么叫绝望?
这就是了。
打又打不过,谈人家又不跟你谈。
我鼻子都快气歪了,活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欺负呢,一时间心里暗自发狠,这趟回去一定闷头好好跟着鹞子哥修行,拳头小就是不行,我就不信我有我师父那本事,茳姚这臭娘们还这么折腾我?
一个人在河边像个怨妇似得自怨自艾了一阵,我才终于站起身来,两巴掌把老白和七爷呼了起来。
七爷睁开眼的瞬间,问我为啥打他。
这主心很大,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说自己在桥洞子底下睡着了,对整件事情一无所知。
我被他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要不是为了你这事儿,我至于遭此劫难吗?于是抬腿就准备给他一脚,结果反而扯着了自己,蹲在地上过了许久才终于缓过劲来。
老白问我这是咋搞的,我没脸说,最后只能支支吾吾的说搏斗过程中被打伤了。
老白这孙子想了想,“嘿嘿”笑了起来,也没说别的,就是看着我的眼神特别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不时的笑两声,笑的毛骨悚然。
这孙子太贼了,我都不敢多瞅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转头和七爷讲事情的真相,等我说完了,他又要跪下来了,我立即将他扶起,义正言辞的告诉他,我在战斗中负伤太重,在我能下地之前,只怕得靠他背着了。
闹了这么一出,我们肯定不能继续放任七爷在外面了,便说往后就让他跟我们一道走,吃喝拉撒我们都得负责,权当是好人做到底了。
这一夜,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除了老白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大半夜会发出阵阵渗人的笑声,让我很想一刀砍死他以外,倒是再没有闹出什么事情。
第二天,上午不过八九点钟的时候,鹞子哥和张歆雅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在小旅馆里短暂的歇了一阵子后,我们便立即动身前往七爷的草场,一刻都没有耽误。
因为,昨天夜里我们把七爷救回来后,我师父要去七爷的生辰八字,又推演算了一卦,说那只老狐狸可能要等不下去了,我们回去的太晚的话,只怕得给那些老乡们收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