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英又是点头,然而这次,他颤巍巍伸手,似乎想摸一摸林千山。
林千山凑过去给摸。不过林钟英只是搭着他的肩膀:“我不希望你们兄弟相残。”
林千山不语。是否相残早已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是林星阑。林星阑不愿意好好收场,而他也恰巧不想就这么原谅。只有他把林星阑逼到绝路,才有资格决定是否放下。
林钟英叹息道:“都是我和你妈的错。”
“为什么?”林千山语气倏忽尖锐:“难道你们也觉得我不该出生?”
林父一怔,没再讲话。
林千山道:“我不后悔活着,更不想死。您总说让我放下,可我问您,难道当年害您的是我吗?”
“不。”林父有些失落:“星阑他不懂事,可我已经要死了,没力气跟他计较了。如果我死了,你们就能好好的,这也未尝不可。”
林千山懈去防备似的,同样有些悲伤,问:“我也想不到,哥哥竟然会为了陷害我,把您害成这副模样。您恨他吗?”
“……恨啊。”林钟英又叹息:“谁想到会养出个不孝子,可毕竟也是我的儿子。”
谈话戛然而止,林千山关好录音笔,出了医院,开车往郊区走。
这处房产不在他名下,很少有人知道他在这还有套房子。这里位置很偏,但也很宽阔,偌大的别墅中空无一人,林千山也没想在这里找人,径直走向地下室。
推开地下室沉重的门,内里是柔和的灯光,还有一张小床,随处可见的铁栏杆,各种奇怪的道具和鞭子。
这里没有窗户,好在不闷也不潮湿,长时间居住也不会太难受。
这里不算大,床被隔在栏杆之后,前面还挂着一层薄纱帘。栏杆外有锁,很严实,里头的人是出不来的,只能乖乖做囚犯。
同样,外面想伤害他的人也进不去。
撩开纱帘,就能见到只穿睡衣,躺在小床上安稳沉睡的人。
他脖子上戴着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