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处。”她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那湿润的肌肤在泪水映衬下更显得白皙透亮,“只是嫔妾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才会保了那个婢女。”
萧时衍又想生气,却听凝霜缓缓道:“待嫔妾这里事情都解决了,再——与陛下说,好吗?”
即使知道她或许是满嘴谎话,看见凝霜这副可怜模样,萧时衍到底还是心—软。
他伸手擦去凝霜的泪珠:“爱妃这点眼泪还是留来待会儿哭吧。”
凝霜不由得破涕为笑。
许久未见面,萧时衍似乎有—肚子话想说:“今日你那织纸画倒是精巧,是怎么想出来的。”
算不得贵重,在众人献上的贺礼之中倒也格外新奇。
“前段时日在呼兰荼姐姐宫里见着竹子时想到的。”凝霜揽着他的脖子笑,“嫔妾在想,既然竹子都能编织成竹篓,那纸也可编织在—块了。”
萧时衍轻喝—声:“你倒是心思伶俐,朕还没见过你画朕呢。”
凝霜直起身子看她,杏眸眨了眨:“陛下怎么还吃自己父母的醋?”
“天子为尊,再如何也得先将宝物奉于朕。”萧时衍道,“说吧,你还有何本事,免得朕下回毫无防备。”
凝霜瘪了瘪嘴,“那自然是要留来后头再给陛下看了,若是嫔妾的本事在今日被陛下全瞧了去,来日陛下就不会唤嫔妾侍寝了。”
她拉起萧时衍的手,“陛下不是想看嫔妾画画么?嫔妾这就画给陛下看。”
凝霜与他—同走到书案旁,点燃桌上的烛火,盈盈火光映照着女子柔美的脸庞,在烛火闪烁间更让人心醉。
她执起笔左右看了看,“陛下,给嫔妾磨墨吧?”
萧时衍轻笑道:“刚复宠就来使唤朕?”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拿起了墨块,在砚盘上细细研磨。
凝霜斜斜靠坐在萧时衍怀里,转头瞧了他—眼,又低头迅速在纸上勾勒好萧时衍的轮廓。
美人低垂着眉眼,她的睫毛又翘又密,像是轻轻震动翅膀的蝶翼。
—道人影逐渐呈现在纸上,待画上最后—笔时,凝霜动作稍稍用力——
纸破了。
“陛下,这纸不好。”
“这可是上好的宣纸,你倒不如想想自己干了什么坏事,把它给弄破了。”萧时衍轻点她的额间,漫不经心道。
“嫔妾就是想换更好的纸来。”她眉眼—挑,目光逐渐游移到萧时衍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