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
他说,“坏了就没用了,丢掉就好。”
他这样说的同时,已经从椅子站起来,帮她把桌子上的零食垃圾都收拾进垃圾桶,然后一手提过她的行李箱,一手提着要丢下去的垃圾,没回头地说:“走吧。”
回去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无论是学校里还是外面的街道上。
才下午就已经天色晦暗,像要下雪,沿路经过的车辆都行色匆匆,都在赶回去年夜饭的路上。
她还是像来的路上,拉着他不停说话。
他回应都很平淡,虽然句句有回应,但都没什么情绪,感觉他好像没什么兴趣。
她有些挫败,不满地叫他名字,“陆辞。”
他的视线看向她。
她不满地吹了口气,把自己额前那缕飘下来的头发吹得向上飞,又落下来。双眼盯着他,无声地表达不满。
车窗外天色沉沉,沿街的店铺都陆陆续续提早关了门,光线明暗错落。
她使唤他:“你就不能帮我把头发弄开。”
他没动。
被她这样瞪了很久,他缓慢地抬起手,迟疑着,还是把她额前的头发拨到脸侧。很轻地,又别到耳后,不会再掉下来。
他的手放下来。她又要开口。
“温雪宁。”
他先一步,截断了她又要开始纠缠不休的话。
然后,问她:“年夜饭想吃什么?”
这把她给问住了,因为她没正经吃过年夜饭。
她的印象里从来没正儿八经过过年,她也因此不太喜欢过年,因为一到了过年就是忙的时候。
要打扫卫生,要买鸡买鸭灌香肠,她基本上都是从早到晚被使唤着做不完的活。
到了吃饭的时候,桌子坐不下了,只能端着碗坐在比边角里,连个肉都吃不到。
桌上没有她爱吃的菜,等亲戚们吃完,还要刷碗,这个时候偷偷吃一块饭桌上夹不到的肉,被看到了的话,还要骂一顿嘴馋和小偷。
家里的小堂弟在房间里玩着游戏机吼得震天响,她在厨房里切菜切到手臂酸痛,站在比她高不了多少的灶台前,细瘦营养不良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