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几个学生,尽够了。”
谢玄英问:“金仕达呢?”
“我让他收拾了东西,带爱娘回湖北老家,至少考个秀才出来。”
她笑?道,“考不考得上都没?事,反正考了再上京。”
他点点头?,秀才和童生还是区别很大的?,金仕达能考出秀才,勉强能用了。
“最难办的?是赤韶。”
程丹若叹气,“你说,我是嫁她还是不嫁她呢?”
赤韶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带回京城远离故土不说,什么时候让她回来呢?终身大事又怎么办?
她一个土司,必须留在自己的?寨子才能发挥最大用处。
“她不肯嫁夕家小子?”
毕竟是义女,谢玄英总得关心一下,“我记得,夕家对这?门婚事势在必得。”
程丹若叹气:“可不是,金竹寨能和千鱼寨分庭抗礼,多亏夕家支持,可夕显贵又不是做善事,这?婚事要是吹了,赤江不是乱,就是分。”
“那?就让他们分家好了。”
谢玄英道,“也不是坏事。”
程丹若知道,苗人内乱对大夏才是更?好的?,可她并不赞同:“难得安稳下来,再内斗一场,太伤元气。”
然则,百姓的?人生是人生,赤韶的?人生也是人生。她也没?法为了大义,逼迫赤韶牺牲自己的?幸福。
尤其她知道,好的?婚姻能治愈许多不幸,又怎能狠得下心。
“再看看吧,等她自己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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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韶最近苦恼极了。
程丹若告诉她,他们年底便会回京,问她是否要同去?,可以在国子监读书。
但赤韶立马拒绝了,她可不是因为喜欢读书而上学,且京城太远,她不想离开外公和阿婆。
“你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当时,程丹若这?般提醒,“你岁数不小,夕安抚使已多次向我暗示过你的?婚事。”
提起?这?事,赤韶就头?疼。
她问:“我非得和夕达英成亲吗?”
程丹若肯定?地说:“你若真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夕家今后的?动作,你要有心理准备。”
赤韶已经?不再是初出山林的?天?真苗女,她做了两年的?土司,虽然毫无实权,谁都命令不了,可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要坐稳土司之位并不容易。
“你回去?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