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的人都被调去守城了。他默数着时间,感受到阳光照过窗户,落在他的手臂上,温暖如春。
是时候了。
他霍地站了起来。
外头传来一声声闷哼,“谁——”惊怒的声音戛然而止。
冯少俊立即驻足,在模糊的视野中寻找痕迹。
“冯小将军。”
杜功甩掉刀上的血水,“下官来接你离开这里。”
冯少俊打量他,眯眼观察:“血不多?你下药了?”
杜功愣了愣:“对。”
冯少俊挑起眉,这个动作让他多少有了半年前意气风发的影子?:“你换上他们的衣服,带我去找白伽,说我要见她。”
再一思忖,拿起放在最?显眼处的襁褓,和?枕头下的长命锁。
杜功立时反应过来,应了一声,扒下守卫的衣裳换好,还?给?了冯少俊一根竹棍当拐杖。
冯少俊朝他笑笑,拿布条蒙住自己?的眼睛,拄着拐杖点地,朝已经研究过几百遍的路口走去。
“白祭司如今在县衙。”
杜功低眉顺眼,充当带路人,“小将军,咱们可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退不了就死。”
冯少俊冷笑,“我宁可雪耻而亡,也绝不忍辱偷生?。”
他被白伽当傻子?一样骗了几个月,此等耻辱,更?胜皮肉之苦。
一路上,炮火声不断。
冯少俊侧耳听了听,道?:“是虎蹲炮,看来城门很快就守不住了。”
虎蹲炮有着固定的角度,形似猛虎蹲坐,炮壁很薄,轻便好使,后坐力不强,可以抗在肩头使用?。
只是,这些炮在西南不多见,东南抗倭常用?,果然是谢家的门路。
走过蜿蜒曲折的街巷,人声愈发热闹。
杜功低声道?:“快到了。”
冯少俊透过皂纱,打量着周围的光影。大街上门扉紧闭,人群步履匆匆,苗语夹杂汉语,不断灌进他的耳中。
他说:“你去叫她。”
杜功环顾一圈,大致了解了地形:“是。”
他进去通报。
白伽正为一件事惊诧:“什么叫不见了?”
“是,我们奉命去找丁姑娘,可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部?下说,“行囊都在,但马不见了。”
白伽拧起眉。她不喜欢丁桃娘,但黑劳生?死未卜,自然希望保住她,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