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打劫了?。
虽然?按察使司很快查明,是当地的一伙强盗干的,但这事还是引起了?很多讨论。
大家都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严严冬日,外头下着鹅毛大雪,屋里的炕烧得热热的。
风炉煮着热茶,攒盒里是瓜子、蜜饯、肉脯,炭盆窝的芋头散发出香气,白瓷盅里小小的一碗蜂蜜。
程丹若剥开芋头,放进碗中,拿药杵碾压,再用?纱布过滤。
“抢贡品也太大胆了?,演水浒呢?”
她捶着芋泥,心中大为不解。
谢玄英拿了?柿饼喂到她嘴边:“我也觉得,恐怕不是强盗所为。”
“嗯?”
她咬下一小块,糖霜厚厚的,甜得张不开嘴。
“臬台捉拿太快,有掩人耳目之?嫌。”
他解释,“贵州地形复杂,生苗众多,往山里一钻,官府哪有能耐立时捉拿,不过搪塞罢了?。”
芋泥捶完了?,程丹若小心地铺在银杯里,注入热红茶:“那会是什?么?人?”
谢玄英道:“定西伯。”
她一时讶然?。
这个名字于她不算太过陌生,当初靖海侯府办冬宴,她见过定西伯夫人和她的小姑子。那个小姑娘叫桃娘,调皮大胆,美?貌可爱,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定西伯怎么?了??”
她下坑,换小铜锅煮鲜奶。
“他家在西南三代经营,势力庞杂。”
谢玄英把?她拽回身前,拿毯子捂好,顺手替她拨开额角的乱发,“据说许多土酋只知定西伯,不知京城天子。”
程丹若解开绑辫子的红绳。冬日不出门,她懒得梳发髻,干脆只把?头发编成辫子盘好,但额前的碎发因为没?抹头油,总是往下掉。
“此事陛下知道吗?”
她拿起一枚金梳篦,倒插在头发上,固定住碎发,省得一会儿喝奶茶,头发先?尝了?味道。
冬天洗头可是个麻烦事儿。
谢玄英道:“瞒上不瞒下。”
程丹若想想云贵乱糟糟的局面,道:“只要百姓安居,管他呢。”
定西伯犯上就犯上,当地的贡品是给他享受,还是给了?皇帝,区别不大。百姓能好好日子,才是最要紧的。
谢玄英叹口?气。
为官三年,他深切地意识到,安定是真的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对百姓而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