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天。
花了?五年的?时?间,她才第一次参与了?朝政。可惜,总共不过?两件半,眨眼便已结束,短如一场春梦。
程丹若知道,哪怕是?杨首辅,也花了?三十多年,方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在她这个年纪,指不定连朝会的?边儿都没摸过?呢。
但她仍然感受到了?淡淡的?惆怅。
下一次进光明殿,是?什?么时?候呢?
程丹若胡思乱想了?会儿,暗暗叹口气:算了?,空想无用,睡觉吧,侯府的?床可比大同宽敞多了?。
她翻过?身。
少顷,又郁闷,这似乎也太宽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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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头疼欲裂,四肢酸痛。
程丹若躲在帐子里,给自己量了?体温,果然低烧了?。她未起身,躺下继续睡,大概到八九点钟才又醒转。
玛瑙守在外头,听见动静便问:“夫人,起了?吗?”
“我洗个脸,不起了?。”
程丹若道,“中午吃些清淡的?,对了?,药呢?”
竹香忙端上熬好?的?七福饮。
她刷过?牙,喝了?药,躺回?去歇息。
不久,柳氏派人来探望,询问她身体如何。
程丹若回?答:“累母亲担心了?,不要紧,休息几日?就好?。”
话?虽如此,下午,张御医上门了?,说是?靖海侯派人去传的?口信。
他?给程丹若把过?脉,叹气:“夫人应该好?生歇息的?。”
程丹若态度良好?:“下次一定。”
张御医哑然,只好?开了?治疗劳倦伤脾的?益气方,嘱咐她按时?用药。
程丹若立时?答应,吩咐丫鬟熬药。
张御医起身又坐下,欲言又止。
程丹若察觉到他?有话?要说,便道:“玛瑙,给御医上茶。”
玛瑙“欸”了?声,重新换了?一盏温茶。
张御医喝过?,方才开口:“照理说,夫人劳累过?度,在下本不该开口,可……”
程丹若道:“但说无妨。”
“关于鼠疫。”
张御医道,“我于瘟疫也颇有研究,回?京后,也与同僚探讨过?大头瘟,却均不如夫人讲得明白透彻,自何而来,如何防治,都明明白白,故有一不情之请,希望夫人能将?鼠疫相关之事,整理成文,以供我等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