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么样嘛。”
“这是我的嫁妆。”
程丹若说,“成亲时为?陛下所赏。”
聂总兵动动嘴唇,倒地没再继续挑刺。
程丹若的唇边露出微微笑意。
聂总兵看似粗豪暴躁,却?不是没有心机。
手握兵权又远在边陲的人,最怕的莫过于小人谗言。谢玄英身份特殊,能在御前为?他说话,这样的知府,为?什么要得罪?文武互不干涉,又不碍着他什么。
“还有一物。”
程丹若自袖中取出一卷书,“这是我所写?的一卷医经,不是什么大道理,原是给孩童看的,说了一些溺水、受伤、中暑之类的病。将军手下兵将众多,许多恐怕不识字,但若能懂些简单的道理,或可?在关键时救人一命。”
她将书放在桌上?,轻轻道:“边境军士保家守国,我没什么能做的,这本书就献给将军,希望能对将军有所帮助。”
聂总兵的表情终于变了。
他打量着程丹若,半天没有挪开。
程丹若不卑不亢地看回?去,并不回?避他的注视。
“好胆色。”
聂总兵笑了笑,摸了摸胡髭,“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程丹若熟稔地淡淡微笑。时人当兵,是因?为?生来就是军户,背负这样的命运,而将官们?杀敌,有的人是为?了保家卫国,但还有人是为?了升官发财。
聂总兵或许想当大官,但没有一点报国之心,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她的马屁,应该拍得他很舒服。
“将军事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搅了。”
她适可?而止,“外子与将军同地为?官,以后还请多关照。”
聂总兵眼光闪烁了几次,到底没为?难她,摆摆手:“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