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户书还是支支吾吾:“是比较难。”
“所以啊。”
程丹若叹口气,意有所指,“衙门的人太多了?,不利于农桑啊。”
包户书愣住了?。
“松木,下?一?个。”
最后一?个户书姓郑,他倒是聪明,听了?程丹若的请求,口头答应:“在?下?回去翻翻户册,寻着了?再?来回禀。”
程丹若问:“你是哪里人?”
“老家在?浑源。”
“看你年纪不小,家中?人口几何?”
“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郑户书不功不过地回答。
程丹若便叹了?口气:“户书是一?家栋梁啊,养家糊口不易,我知道了?,请回吧。”
郑户书一?脸莫名地下?去了?。
程丹若在?他的余光中?,落笔写字。
户房管税收,人最多,其他房就没那么?多了?。
她选定?了?吏房。
吏书看似恭敬地进来了?。
程丹若道:“我问你,咱们府衙一?共有多少吏?”
吏书眼光闪动?,犹豫了?下?,回道:“几十人总是有的。”
“我听户房的人说,前两年的税粮都不乐观啊,仓库里都没有多少粮食了?。”
她故作忧愁,“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里,吏书立马把含在?嘴巴里的“妇人不能过问衙门事”的屁话?咽了?回去。
他心里闪过数个念头,脸上扬起笑,宽慰道:“夫人不必担心。”
程丹若说:“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粮库里只剩下?些霉米,光靠银子买,撑不了?几天。”
吏书神神秘秘道:“夫人且听我说,这事啊,真算不得什么?。”
全天下?的胥吏都知道,要发财,就要拉上峰一?起下?水,这样大家分肉喝汤,其乐融融,不胜美哉。
只是谢玄英一?开始就陈兵列马的,吓着了?他们,又听说是侯府公子,这做派就不缺钱。
正?愁着呢,没想到程丹若一?无所知地撞上来。
天助我也,只要能说服夫人,等到大人回来,木已成舟,只能和?光同?尘了?。
吏书想到此处,愈发殷勤:“从前年年欠收,也没见前头的知府发不出钱粮。”
程丹若道:“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账上不过八十多两银,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