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我在考虑,可……”
他忽然极度冷静,镇定道:“很少有人能比得上我,我只输在不是嫡长。你在意吗?”
她道:“这不重要。”
“我母亲是继室,我的两个兄长和?嫂嫂,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你在意吗?”
进入到考察公司环境的步骤,程丹若的思路又清晰起来:“也?还好。不,这其实不是坏事。”
谢家几房的争端,她略有耳闻,但有一点很清楚,有外部敌人,内部矛盾就?不是最重要的了?。假如?家庭太平,婆婆无事可做,多是要逮着儿媳作妖。
“很好。”
他微微笑了?,“那你还在乎什?么??”
程丹若看着他,缓缓道:“婚姻本身是不公平的。”
谢玄英露出认真听的表情。
“妻殴夫者杖一百,夫殴妻非折伤勿论,至折伤以上减凡人二等。”
程丹若背出律令,“若夫殴骂妻妾,因而?自尽身死者,勿论。”
“你觉得我会打你吗?”
谢玄英难以置信,“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你。”
婚姻的本质是剥削什?么?的,解释起来太复杂,她换了?一个更通俗易懂的例子。
“男人能纳妾,女人不能。”
这下谢玄英理?解了?,答得飞快:“我不纳妾。”
将来的承诺是一纸空文,谁信谁傻。
程丹若冷静地?指出:“男人婚前睡了?通房,也?不妨碍亲事,女人能吗?”
谢玄英:“我没有通房。”
她:“我没有说你。”
他:“我真的没有。”
清幽的月色朦胧绰约,程丹若看着他。
这张脸,无论何时看来都很有美感,面?如?莹玉,朗目疏眉,头发丝都好看,再夸张肉麻的诗文描写?,放在他的身上,全都成?了?白描。
真神仙中人。
尤其阔别数月,他好像又成?熟了?一些,少年的秀气略微退去,愈发英姿勃勃,散发出强劲的生命力。
说人话,二十岁的青年,雄姿英发,嗯……上次的意外,她还记得呢。
但今天的话题关乎终身,她不得不提出猜疑。
“你是不是,”她斟酌用词,“有隐疾?”
谢玄英:“?”
她客客气气:“你二十岁了?。”
他:“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