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保护,程丹若问:“取天枢如何?”
谢玄英毫无意见。
天枢穴的位置与肚脐横平,所以衣服还是要撩的。
约三指外,程丹若拈针刺入。
穴道独有的触感传来,她知?道这一针也扎对了。
针灸要略停一会儿,等待的间隙,医生的职业素养暂且休息,普通人的审美回归正位。
谢玄英面色苍白,眉头微蹙,似乎正在?竭力忍受疼痛,看起来着实可怜。
程丹若不由心生同情,古人生活不易,哪怕是金尊玉贵的侯府公子,生病一样没有特效药吃。
感慨两?声,余光滑落到腹部?。
这……也太可以了吧?
她有点蒙。
虽然来的路上,就凭他拉他上马的力量,和衣服的腰身,调侃似的揣测过,但人体的骨骼、肌肉和长相没有必然关系,只不过胡乱猜度罢了。
谁想还是猜保守了。
美人杀人何用刀?
他犯规啊。
眼睛倏而发烫,喉咙也痒痒的,一时间,腹部?肌群的名称都忘得七七八八。
叫什么来着?
她竭力定神,却无奈地发现,强烈的视觉刺激下,真?的短暂失忆了。
只好甩锅:肯定是古代社?会的错,太压抑了,消磨了她的意志。
灶上传来水汽蒸腾的声音。
程丹若终于?回神,默算下时间,迅速拔掉针,把?他的衣摆撩回去,起身去灶边兑水,凭手?感加盐糖调好,递给他:“喝了。”
“多谢。”
他起身,捧过茶碗慢慢喝。
不知?道是吐过一场,胃里的食物都倒光了,还是针灸效果?惊人,抑或是温热的盐糖水抚慰了脾胃,谢玄英感觉腹部?的绞痛正在?缓缓消退。
他轻微地舒气,抬首看向她。
程丹若却在?忙碌,找出车上方便的恭桶,自?塘下扒出草木灰铺着,放到墙角,又?加柴,将火星维持在?似燃非燃的状态,保温热水。
谢玄英低首垂眸,余光却悄然追随着她的动作?。
她干活的样子略有生涩,显然不常做粗活,但有条不紊,俨然曾做过。
他不禁想,倘若没有寒露之?乱,她的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嫁到一户殷实人家,烧水择菜,相夫教?子……不,不对。
她调整柴火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眉头紧蹙,唇角抿住,仿佛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