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喧嚣嘶喊了一宿的江北行省首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胆战心惊的百姓们透过门缝向外望去,街道上到处都是披坚执锐的清河军士兵。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黑衣人的尸体从一些院落内托出来,扔在街道上,血水染得街道一片透红。
“那些黑衣人是干什么的?”
戒严还未解除,百姓们躲在自己的家里,猜测着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这还用说,肯定是刺客。”有百姓开口道。
“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到我们清河军的地盘上刺杀陈大帅?”
“谁知道呢,估计是大帅得罪了什么人。”
“唉,咱们好不容易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这些人怎能就这么让人讨厌呢。”有人唉声叹气道。
有人信誓旦旦的道:“陈大帅可是属猫的,九条命,那些刺客还伤不了他。”
“那倒也是,陈大帅没事,那些刺客被杀的死伤一片,我看好些都被砍成肉泥了,真惨。”
“这些该死的刺客,竟然敢袭击大帅,他们死了也是活该——”有人愤恨的道。
江北行省首府的百姓虽然归属清河军治下不久,却对清河军的新政神往已久。
现在他们也是实实在在的享受到了清河军新政的好处,所以听到有人试图行刺陈子昂,也是义愤填膺,咒骂那些刺客不得好死。
毕竟在朝廷治下的时候,各种繁重的徭役和赋税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现在归属到清河军的治下,只需要勤快一点,日子也越过越好,生活也有了奔头,同先前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当百姓们躲在家里议论纷纷,猜测刺客的身份,义愤填膺的咒骂刺客的时候,江北行省首府的政务府邸内,陈子昂也在听取情况汇报。
发生了大规模的袭击刺杀事件,而且还是在各路起义军首领宴会的时候,陈子昂可以说是丢进了颜面。
在命人护送各路首领返回住处后,陈子昂并没有休息,而是亲自坐镇,督促对残余敌人的搜捕清剿工作。
陈子昂一宿没睡觉,眼里布满了血丝,黑着脸,心情很不好。
“昨夜我们斩杀了黑衣刺客三百五十一人。”
“斩杀叛乱的起义军首领卫队十支,共四百五十五人。”
“现在所有起义军首领们带来的卫队士兵均被缴械羁押。”
“我们在战斗中阵亡的弟兄有两百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