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放火,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晚辈恳请先生再帮帮忙。”
“画可以帮,你再将见过撞人者的人叫来寅宾馆内,和长岁一起描述。
至于再审,还是不必了,你找专门的人来做最好。就这么决定了。”潘先生仍叫沈长岁推他出地牢。
谭县丞达到留人的目的,随即与刑房走出的师爷细看起供词。
他不知自己把人留在县衙后,使得沈小叶兄妹俩不断叨叨他。
原因无他,运完茶叶向老头买发霉茶叶不果后,他俩又被调去运送别的东西。
中午匆匆吃碗饭后,顶着大太阳干到下午酉初二刻,其间一次也没见到沈长岁回来的人影,反而岳锦轩给两人送饭送水。
这还没完,巡逻的官差说了,休息一刻钟之后,每辆车都要再将拆下的瓦片运到指定位置。
“一两银子听着可多,实际上每辆车过来,他都必让你配合两人干活。
除去草料、饭费,一人也就三百文,多乎哉?不多也。”沈小叶细细算来,其实也不少,一个成年壮劳力日薪也就三四十文。
不过运茶时,官差发现她的驴车只有两个少年,强行给塞来一个工友。
眼看挣到手的银子生生分别人,难受。
好在工友是个能干的,弥补了分银子的不足。
沈存庚说:“只能说一两银子的噱头太甜,没看后面有人想来挣,还不许进了。
我现在就想,好容易穿次新衣出门,半天不到满身灰黑,娘看见了定然骂人。”
沈小叶:“不会的,咱们好多铜钱带回家,又有一笔大买卖,她高兴都来不及。”
然而是这样么?
他们直被支使到夕阳西下,才在城外茶棚取回布匹迎到了沈长岁,两人和驴都累的不轻,碰见同村的还捎带两个走。
到家时天都已经黑透,黄氏拿着大大的火把在村口接人,一见两个小的满身的灰黑,立时就急了。
好说歹说今天打了零工,上交一块七钱重的银块,黄氏仍然生着气去给他们烧热水泡澡,她不是心疼衣裳,是心疼人。
还好外婆只说了早点休息。
沈小叶睡的特别沉,一下睡到第二天快日上三竿,她一开屋门,发现院里放了十几匹布。
“岳家把布送来了?”她抓抓脑袋。
小玄猫:“怎么可能,是二牛送来的,全染带花的。”
“十八匹,了不起,哈哈哈,可以挣三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