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红花染出的布料不能和麝香等香科放在起,不然一个月就褪色;还不可以用碱水、草木灰水洗,一洗就掉色。
平时只能用加了盐的凉水洗,你确定,要用红花来染吗?其实也可以用别的染。”
“全染成红色,我想做一身红衣,到时穿着和进哥儿去灵山寺上上香。
就用红花染,我做活时不穿它,用清水漂洗。”廖杜娟想有孩子,男女都成。
沈小叶点点头没再说别的,她明白这时嫁人的女性,第一要务是有个孩子傍身。
或许,廖嫂子是想用一身新衣加持她的愿望。
黄氏敲门进来时,她两个已经把布叠好。
廖杜娟在黄氏放下衣裙和点心出去一会儿,道:“你大舅母进你屋还敲门?”
“都敲的,我娘也一样。嫂子吃点心。”她其实不记得娘敲门不,沈小叶给她倒水,展开襕群,也即后世的马面裙。
廖氏摇摇头,摸着桃红色的襕裙下半幅,“黄婶子说这鸟是染上去的?我昨天一开始看见,还以为是织布时织的。”
她以前去上香时,看见富贵人家的太太姑娘们的裙摆上的各式花样,羡慕极了。
偶然一次听布庄掌柜说有的是织的花样,有的是绣上的,且掌柜向来不让她们去摸,怕挂花料子。
待回家想自己做时,嵌上个花边都是奢侈的。
沈小叶颔首:“是染的,撷染。如果用各种名贵丝线织,比如缂丝,太贵。
通常那类是供官府和宫廷使用的。”
“普通百姓不能使用对吧?县城岳记布庄的掌柜说,他们的布料上的花样全是金丝银线织出来的。”廖杜鹃觉得是自己做姑娘时,没有机会逛县城见识少,她只会织纬经不同色的布,细致的花样不会,没人教也没那么多漂亮的丝线给她学。
沈小叶想了想道:“江南的织纺有多综和束综提花机,又有丝坊绵坊染坊无数,他们的织工可以织出各式花样。
不过那些料子,丝绸、绫、罗、缎,它们不织花样咱们也买不起。
而普通棉、麻、葛布,谁也不会费功夫织上花样子。
只有像你织的细绵提花,才能卖上价,一两银子一匹起步。”
“多综、束综提花机?多少钱?”廖杜娟心向往之,她成亲时就想要一架织机做嫁妆,可惜没有如愿。
这布还是借住娘家熬夜织出来的。
沈小叶道:“最少得七八两吧,更好的十几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