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如了雁姐儿的愿,让她进了灶房。
雁姐儿进来后,在灶房很是少言,只有各房姑娘院里的丫头来灶房拿饭,她才稍显殷勤些。
此时,见管灶房的胡娘子偏袒刁家的二姐儿,心里有些许的不满。
红果是那胡娘子的亲侄女,让她去帮着点豆腐,她也能理解。
可那个二姐儿又不是胡娘子的侄女,也让她去,独把活计撇给她一个人干。
做活是小事,都让那个二
姐儿去了,为何不让她也去?
都是这二房的家生子,谁也不比谁高贱,胡娘子凭啥偏袒她?
帮胡娘子舀盐卤的梁堇不晓得又招了雁姐儿。
从雁姐儿进来灶房,她就甚少和她说话。
“这盐卤不可多放,放多了,豆腐就变成老豆腐了。
二房相公爱吃嫩豆腐,这豆腐做好后,还要做浇头。
浇头有甜,有咸,有辣,有酸……甜的有桂花糖水,杏仁奶乳,赤豆蜜。
咸的有蜜炙鸽腿,煎螺肉,酱羊肉,冻鱼皮……市井人家,还有用咸鸭子来配着吃的。”
胡娘子讲起吃食来,头头是道。
一旁的梁堇和红果都听馋了。
胡娘子到底是做了多年的灶房娘子,在做吃食上,有不少的经验。
梁堇学的仔细,晚上回到家,怕自己忘记,还用在墙上磨尖的碳头记在草纸上。
“胡娘子,我们家元娘说午食想吃烫锅子。”
元娘屋里的银枝人还没到灶房,灶房里的胡娘子几人就先听到了她的声。
“银枝姐姐来了……快坐。”
在灶房门口梭冬瓜的雁姐儿瞅见元娘屋里的银枝,立马来了精神,把自己的凳儿让了出来不说,还用袖子给擦了擦。
银枝瞥了一眼她,没有搭理。
“姑娘可有说,想吃什么锅子,灶上如今只剩下半只鸡了。”
既想吃锅子,怎不早说,早说她也就早指使人出去买了。
亏她还蒸了那些子菜。
胡娘子心里再不舒坦,面上还是笑眯眯的。
二房的姑娘里,就数这个元娘最难伺候,连带着她屋里的丫头都不好惹。
“半只鸡够谁吃的,姑娘要吃锅子,说什么也要有羊肉。”
银枝一边说,眼睛一边斜在了蒸笼上。
胡娘子心里有气,明知她是嘴馋想吃这蒸笼里的好食,但只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