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妈妈见小女儿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她不肯说:“这可是天大的丑事,不是你个丫头能听的。”
“是什麽丑事?”梁堇害怕,害怕从她娘口中听到私盐两个字。
刁妈妈知晓小女儿嘴严,她又一个劲地缠她说,她上了炕,钻进了被窝里,才在二姐的耳边说,
“偷情,吴家的姑奶奶和男人在宅子里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听到偷情,梁堇心里一松,只要不是沾私盐就行,她又问:“你见着她和男人进了宅子?”
“没有,那男人应该是个身份贵重的,在宅子里住,姑奶奶坐轿去寻的他……”
听她娘说完后,梁堇才意识到,偷情,是她娘的猜测,但她并没有点破。
无论是不是偷情,对吴家来说,对她娘来说,只能是偷情。
“姑奶奶偷情,你和冯娘子说了吗?”
“我怎麽会不说,她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坏了自己的名声不打紧,可有这样的姑母,教咱二房的姑娘们还怎麽嫁人。
我还和娘子说,让娘子赶快把她送回婆家去。”
说完,刁妈妈还让女儿千万不能去外面和人讲,她们和二房是一体的,只有二房好了,她们才能好。
梁堇当然晓得这个道理,她听她娘说,明日冯娘子去赴席,让她娘跟着一起去认人。
认了人后,就没有她娘什麽事了,吴芳姐的事,自有冯娘子和吴郎君他们。
“娘,你明日无论听到什麽,你记住,吴芳姐干的事,只能是偷情。”
“她本来就是偷情,你没瞅见,她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刁妈妈说的唾沫星子都溅到了梁堇脸上,压根不用梁堇叮嘱。
她和人嚼舌根,嚼的都是些鸡零狗碎,说人家的坏话,这事她只能想到男女之事上,要是能想到私盐的事上,那她就不是刁妈妈了。
第二日,久不露面的刁妈妈在灶房用了早食,又换了身体面衣裳,就跟着冯氏出门子去了。
沂州官眷,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今日来的是刘同知家。
刘家比不上鲍通判家富贵,住的屋也是赁的,把人请来吃雄黄酒,尝粽子,数得上名的官眷都来了,就连张氏也来了。
冯氏让刁妈妈别惹事,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婆子,交代好后,她就去了席上。
来刘家赴席的女眷,都带着伺候的丫头婆子,但不会把这些人都带在身边伺候,进了刘家,身边只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