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堇劝她,这样的事,苗奶妈也没几回,她告知了旁人,就是让人来给她送钱。
要是不想收钱,瞒着不说就是。
银钱给的少了,那苗奶妈心里不舒坦,给你穿小鞋,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桂姐儿L还真舍不得给这麽多钱,这些钱快抵得上她一个月的月钱了。
她在金哥院里,如今一个月领四十文钱。
苗奶妈说,等她日后梳头梳的好了,就抬举她,让她进屋去给金哥梳头,到时候,会给她涨月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哄她的,桂姐儿L这个月,在货郎那打了二两桂花油,又买了头花,哪里还剩的下钱。
便伸手朝二姐儿L借三十个钱,说下个月发了月钱,再还她。
说是还,哪次还过。
梁堇有心不借与她,可又怕她手里没银钱给苗奶妈。
“这次借你的钱,要是再耍赖不还,我就揭了你的皮。”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的很。
对这个
()桂姐儿L,不能手软,她就是这样德行的人,连亲妹妹的便宜都要占。
几天不打,皮就痒的难耐。
桂姐儿L撇了撇嘴,不吭声,晓得她说的出就做的出来。
她还想着,把今日刚得的白绢,分她一张,见她还要揭她的皮,说什么也不给了。
梁堇让她去屋外等着,她藏钱的地方不能叫她知晓,叫她知晓了,怕是又偷她的。
桂姐儿L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梁堇有时候都拿她没法子。
还偷穿梁堇的好衣裳,见梁堇得了啥,就要来抢。
梁堇忍她忍的久了,就会打她。
桂姐儿L推开门走出来,正好看到海棠慌里慌张的跑去洗衣裳,她心里顿时起了疑,但没有追上去问。
屋里,梁堇这三年,平日要孝敬胡娘子些东西,果子,蜜饯,有时候是香粉,零零碎碎的。
她每年生辰,还要送去两条鱼。
还有她自个平时的花销,除去这些,才攒下两贯子钱。
这两贯钱,在梁堇看来,算不上钱。
她的月钱,比三年前涨了三十文,如今是五十文。
一个月五十文,一年才六百文,还不到一吊钱。
光靠这点子月钱,难免捉襟见肘,更何况以后少不了用钱的地方。
在这底下,什麽妈妈,奶妈,婆子,丫头,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