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航,又是他。
李全走后,崔裎坐在床边守着林杨。
怕林杨受不住,李全特意把药水调了滴得很慢,还用石灰袋暖着,崔裎握着林杨的手,靠在床头,眼睛是看着林杨的,但脑子没在想。
空气好像静默了,崔裎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药水滴下来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林杨忽然动了动,崔裎猛地反应过来,本能凑了过去,靠近林杨想听他说什么,但林杨没醒,只是无意识地呢喃,崔裎凑近了,最后只听出来一个“我不是,我没有”。
“没事,”崔裎拍着他的背,“我在呢。”
林杨只说了这一句,又没了后续,侧了侧身又重新睡着了,崔裎找了棉签给他润嘴唇,涂好了还是没忍住,轻轻吻了上去。
林杨的嘴唇也烫,但崔裎心里寂静一片。
到中午时,林杨的水已经挂完了,李全过来拆针,林杨还是没醒,崔裎送着人出去,却意外看见那辆沪牌车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