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宗敏一脸的懊丧,“臣也自知荒唐!那时候年轻,父亲常不在家。西南那路径,您是知道的,山连着山……太难走了。那时候父亲才在西南立足,我记得我十二岁那年,十六岁那年才回来的。平叛,打仗,在山中辗转,竟是四年未曾踏足家里。中间只来了一次信,告知母亲和我,为我定下一门亲事。可我在山中狩猎的时候,结识一彝人女子,我们两情相悦,便结为夫妻。父亲定下的婚事,我不敢违逆,便将那女子继续留在彝人的部族里,只是一年半载才回去见一次。她为臣生了长子,之后又生了一女……臣要走了,不能将她留在山中。因此,臣带了她来京城。可京城不比西南,这里是藏不住人的。与其叫人猜测,不如臣坦诚这些过往。请圣上裁决,也想请圣上做中人,告知家父一声。父亲一生好强,最信奉太|祖,哪怕跟家母不合,亦不曾纳二色。可臣这些年瞒着父亲,办下这糊涂事,怕气坏了父亲……”
文昭帝问说,“此事还有谁知道?”
韩宗敏想了想,“臣一直很谨慎,没敢叫家里知道,想来家里该是不知道的。”
文昭帝抬脚就踹,“不知道?不知道成颂说他不做世孙了,要娶德丰?”
韩宗敏抬起头,特别惊讶的样子,“这孩子知道了?可臣并未曾想过换世孙呐。”
文昭帝冷哼一声,“那边娶在前,生在前。谁是嫡?谁是嫡长?这孩子必是知道你将人带回来了,这才如此行事的!”
韩宗敏又叩首,“陛下,此臣之错。”
文昭帝就说,“行了!此事朕去跟二叔说,你先去宴席吧!叫朕想想怎么跟二叔提。”
是!
韩宗敏应着,从御书房慢慢的退出来了。
文昭帝也缓缓的坐回去了。
吕城给圣人递了热茶,文昭帝就问说,“吕城呀,什么都没有……只是韩世子有外室,有外室子而已……记住了吗?”
吕城心里叹气,而后点头:“是!记住了!谁年轻的时候不犯错呢。老奴记得准准的,只是皇家家务事——而已!”
对!家务事而已。
一口茶也没喝,文昭帝起身,“走吧!该开席了。”
正殿里好生热闹,皇室、韩林二家,人虽不全,但家家要紧的人都在,多少年了,没这么齐全过了。
林重威很高兴,拉着韩宗敏打量,“怎么年纪轻轻的,便不知保养。回头叫青牛给你瞧瞧,要好好调理。”
老太太拉着韩宗敏的手,“当年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