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说：“地方有。过去场里有专门的接待的房间，已经几年没用了，我让他们把桌椅安排好，打扫好卫生。”

周胜利拿出手机给金玲打电话，把申从岳安排的话说了一遍，最后说：“你安排妥以后，中午到那个房间里陪着领导吃大包子，晚上过去倒酒倒水。”

金玲说：“明白，领导们需要一个女酒陪。”

周胜利纠正道：“你说错了，是爷爷吃饭时需要一个孙女在眼前。”

金玲说：“我如果没有时间，安排招待所的一个女服务员过去不就可以了？她们比我年龄还小。”

周胜利道：“别瞎说，每个行业的工作做常了都会打上那个行业的烙印。这些老领导眼睛比X光还毒，做什么的他们一眼就能看穿。”

周胜利打过电话才发现，申从岳和汲长海二人不见了。他停下脚步往后面看着寻找。

这里是场里安排的一处卖农产品的地方，路边搭了十多个小棚，每个棚子下面有一个小摊。申从岳和汲长海正从一个小摊前面走了过来，申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他来到周胜利面前说：“在省城从来买不到当年下来的绿豆，在这里碰上了。”

透过透明的塑料袋，周胜利看到里面的绿豆是浅绿色，确实是当年的绿豆。

汲长海向周胜利伸了伸大拇指，说：“省里搞的这么个活动，我还生怕给你们添麻烦，没有想到你们却能从各个方面推介自己，让你们赚了。”

周胜利说：“我们就像是一个刚流落到生地方的穷孩子，无势无力又无钱，只能借各级领导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