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与搞企业的朋友一直保持着联系。他们当中有的也是低价买了工厂,少数自己经营,多数转手整体出售或卖掉部分设备。
我在同他们沟通时发现,他们转手时避开了工厂原来的欠债,把实有资产压低价,看起来卖贱了,实际上把工厂的欠债甩了出去。
我对这位皇甫高老同学很了解,他这个人眼里只有自己,向来不考虑别人的利益,与他会面时我拿定主意,成为农机厂的股权拥有人后立即把工厂卖掉,把卖工厂的钱分一部分给他,让他不找我的茬。
我卖了农机厂后给他十万,他说十万少了,他还要给周书记送十万,毕竟当初是周书记同意我才能当上企业老板的。
我想他说得有道理,又给了他十万,让他转给周书记。我没想到周书记得了钱还揪着我不放,所以我就把让皇甫高转钱编成了我亲自送,连同我给皇甫高的那十万也说送给了周书记。”
待他说完后,李中华问他:“你怎么知道那十万块钱皇甫高会转给周书记的?”
彭友道说:“我不知道,是皇甫高自己高自己说的。当时我真信了,现在想起来周书记如果是真收了我的钱,不可能揪着我不放。真应了那句老话:捎话容易捎多,捎钱容易捎少。”
李中华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嘱咐了办案民警几句话,然后出门去了隔壁监听室。
监听室里,赵茹和欧阳雄还是一脸凝重。刚刚证明书记没有问题,县长又被牵扯进去了。
重案一室的主任说:“咱们分头汇报吧,看来我这趟注定了不能白跑一趟。”
他们一同去了县委周胜利办公室,赵茹几人把彭友道检举他收钱,李中华假扮他戳穿了彭友道的谎言,却又从彭友道的交待中得知他给了皇甫高二十万等过程向周胜利作了汇报。
周胜利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和一份农机厂改制的报告原件,递给了他们。
照片上拍的是那份报告的审批单,与报告原件对比,照片上没有皇甫高推荐彭友道的那一大段话。
周胜利说:“从皇甫高手里拿来这份报告原件,我就怀疑皇甫高同志与彭友道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单纯,但截至目前农机厂的资产没有流失,如果这件事平安过去,我就不打算追究了。”
地纪委重案一室主任把照片和报告原件装到文件包里,说:“周书记在场,我就不用专门向你汇报了,现在我就打电话给我们领导汇报,领导同意后,我得把皇甫高同志带走。”
周胜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