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将目光从月光下那两具游动的躯体上移动开来。
……
京城。
沈无言能感觉到形势一天比一天紧张,一方面严世蕃那边迟迟没有任何迹象,景王与裕王又三番五次的请他去府上。
皇宫这些天倒是很少去了,一来是因为如今的这位太监陈洪对他并不友好。另外一方面,徐文长那边的情况越来越糟。
几天前他险些将自己吊死在房梁之上,若非张氏发现的早,这条命便没有了。
沈无言也过去一次,但最终还是没能见到徐文长,只是与张氏谈论了一些近况,虽说没有详细说明情况,但沈无言也能猜到一些,想来还是担心严党之事会牵连到自己。
寂静的清晨,天上正下着小雨。
屋檐下,沈无言轻轻撑开油纸伞微微叹息一声,接着迈着步子向着巷口走去。
马车早就等在一边,待沈无言过去之后,车夫将伞接过,向着沈无言微笑道:“几天前景王便念叨着要过来看看沈先生,今天终于抽出时间……。”
沈无言将衣服上的雨水顺手抹掉,钻进马车,淡淡一笑,道:“岳云酒楼也不愿,还要你过来接……我可不是什么金枝玉叶,淋点雨还死不了。”
车夫早就习惯这位沈公子的语气,所以也不大在意,只是笑道:“京城的这些达官贵人凡是有些地位的,一般都不会坐马车,而是用轿子……沈先生却是个怪人。”
“怪就怪在心态上。”沈无言微微一笑。
马车行驶在长安街上,溅起一层层水泻,将人来人往甩在身后,直到再次放慢速度,已然到了岳云酒楼门前。
车夫给沈无言撑起油纸伞,道:“就在街边等您,待会出来之前叫伙计过来知会一声,我便过来……”
酒楼某个雅间之内,景王站在窗边呆呆的望着远处街市,耳畔那轻柔的小曲唱的竟然是这般的哀伤,即便是他也有些感触。
“巧巧的这曲子一直都这般的悲?”
听到对方的询问,帐幔后面的少女止住了琵琶声,片刻之后,轻叹道:“当年在苏州时还不是这样,后来……也就成这样了。”
“哦。”景王微微一沉,口中喃喃道:“苏州……苏州倒是有不少人才……”
说到这,他不由想起今天邀请的那书生,却也是来自苏州。
帐幔后的少女大概也想到了某人,所以并未回答景王的问题,只是微微叹息一声,便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