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他的势力,却也不敢轻易抛出严世蕃,便这般打着太极,也算安稳。
只是六部中并非所有人都愿这般退让,作为六部乃至此间辈分最好的杨博,早就看不惯严家行事习惯,之前严嵩在朝之际,自己便被压在边关戍边多年,如今得以回来,岂能罢休?
“终究还是之前的人拿的太多,什么贪墨八百两银子……三法司都是干什么吃的,昨日老夫还见严世蕃在岳云酒楼进出,按道理说他不该在刑部打牢之中等死?”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大殿之中一瞬间都沉默起来。
皇帝依旧踱步在大殿之中,走前走后,时不时的拉开帘子又拉上,又巡视一番丹炉,总之一句话也不说。
许久之后,皇帝才走到黄锦身前,淡淡道:“银子的事……交给沈无言,免得整天没事干尽惹事。旁的事不要再提,黄锦说说司礼监的事。”
所谓收银子便是帮朝廷收税,这并不是一个好活,毕竟找别人要银子,实在是一件得罪人的事,但既然当着这些官员的面交待,其实也是有预谋的。
沈无言一脸幽怨的看了一眼皇帝,对方恰巧也看了过来。皇帝轻笑一声,不在言语。
早就等在一边的言语翻起账册,扯着嗓子道:“去年江南、苏杭等地的织造局皆都盈利,户部的亏空大抵也能补上一些……归根结底还是在盐税上,派出去查的人说每年盐税有八十万两,但收上来的竟然只有五十万两,另外的三十万两就这样凭空没有了……。”
“黄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负责盐税的便是鄢懋卿,虽说并非六部长官,但今天商议的事他也有份,所以也在场。
此时听到黄锦的这些话,脸色顿时大变,忙道:“一份银子一份帐,交银子时内阁与司礼监都没说什么,现在再提起如何说的清?”
“当然说的清。”黄锦面露讥讽之色,将一张亲笔信丢给鄢懋卿,冷笑道:“鄢大人定然没想到准备给胡宗宪的银子,竟然在他家被抄了出来吧?”
“胡闹。”鄢懋卿冷笑道:“我堂堂刑部左侍郎,岂会给他一个囚犯贿赂银子?”
“我可没说是贿赂。”黄锦得意一笑。
皇帝忽然停住脚步,冷声道:“这件事高拱去查,查清楚早点过来告知朕知道……另外改稻为桑的事朕想了,虽说利在千秋,但行事也柔和一些,诸位看推举个人去办?”
“这边正好有个人选,淳安有位知县名叫海瑞……百姓称其为海青天,此人在任之际百姓安居乐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