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向着远处走去。
而眼前这一幕,又被坐在附近一间酒楼上的三人看到。
徐阶双手交叉望着窗外,许久才微微一笑,淡然道:“之前只是觉得他有些小聪明,如今看来不止是小聪明那般的简单。”
“他这是要拖着严世蕃呀。”坐在徐阶旁边的张居正也露出一丝微笑,显然对远去那书生,有着极高的赞许。
“说起来之前也想过怎么保住胡宗宪,毕竟就算阁老你收手……群臣却不会,他们定然会在次弹劾胡宗宪,总之是不好救。”
徐阶也叹了一声,道:“叔大,你看这沈无言到底是要做什么……如今他每天去拜见陛下,却也不说救胡宗宪的事,但他四处走动,明显又是为了胡宗宪……”
“就算向陛下说了又如何?”一旁那位从开始到现在都在不停的夹菜的青年,明显是晚辈的角色,但此时说话却异常傲慢。
他轻笑一声,道:“当年陛下还说过永不录用徐阁老您呢,如今又如何?无言这般疏通百官,为的便是免除后患……其实照我说,也都是徐大人的一句话。”
徐阶皱了皱眉头,眼前这青年来头的确不小,虽说论起辈分比自己小的多,但即便他这般口出狂言,也无可奈何。
“王世贞总有王世贞的那套想法,我徐阶虽说行事不怎么光明,但也都是一心为了大明……胡宗宪是个不世出的人才,我岂能害他?”
王世贞冷笑道:“那就应该将矛头指向严家,而非胡宗宪这样的人,以及他幕府中的那些谋士……都是些博学多才的读书人,何必要为难他们。”
这边张居正见眼前形势有些紧张,忙起身为二人斟酒,笑着道:“前些天严世蕃还说过,能决定他生死的人只有两人,那便是陆柄与杨博……如今陆柄已经死了,杨博又被圣上抛弃,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说不得他父亲还能重新复出。”
“的确是句大实话。”徐阶轻咳一声,淡淡道:“当年他将这二人列为与他齐名的奇才,想来也是有道理的,可惜如今能让他死的,至少还有两人。”
张居正不由好奇道:“除了阁老您,莫非还有别人?”
徐阶微笑道:“他以为散播出残害忠良之事,就能被治罪?当年沈炼与杨继盛的死,那可都是陛下准许了的……如今要因此杀严世蕃,便等于在打陛下的脸,陛下如此好面子,岂能杀的了?……当然,清楚这一点的便是沈无言了。”
王世贞却又笑了起来,眼前这两人都不是平庸之辈,至少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