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根还是在家门口,冲着我挥手。
很快他又跑过来帮忙,我的确是累得满头大汗,李二根干农活的,有一把子好气力,竟将柳木半截扛在身上,拖着往前走。
这个点村里头的人不少,进了村就又有人来帮忙。
十几分钟后,回到了刘文三的院子里头。
这会儿刘文三在院里头抽烟,躺在躺椅上,旁边还放着酒瓶,何采儿则是在洗我昨天晚上的血衣。
没看到何老太的人。
我进院的同时,刘文三就翻身而起。
他看着我,眼中都是喜悦,哈哈地笑了一声,说十六好样的!这离天黑还远着呢!这么早就回来了!
帮忙的村民则是抬着雷击木柳树,放在了院子里头。
何采儿也擦了擦手站起来,她也笑着说:“我去喊我娘起来,她抱着苦儿睡着了。”
下一刻,何采儿却定定地看着我腰头。
她眼眶忽然红了,唰地一下,便是泪流满面。
哆嗦地说了句:“十六……你那根哭丧棒,哪儿来的?”
我愣了一下,说柳林子里头来的。
何采儿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在地上。
刘文三伸手搀扶住了她。
我忽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正想要说话的时候。
吱呀一声轻响,她和刘文三的房门却开了一条缝,何老太缓慢从房中走出。
“采儿,去把苦儿放回棺材里头吧。”她声音平淡。
何采儿抿着嘴,她低头回了房间。
刘文三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何老太到了跟前,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可明显没有问的机会。
我觉得何老太是有意打断了我和何采儿的对话。
何老太低头看着我腰间的那根哭丧棒,忽然说了句:“他竟然把这根哭丧棒给你了”
“罗十六,你运气好,也运气不好。”
我一怔,问何老太啥意思,我没听明白。
不过何老太说这根哭丧棒,我是懂的,她果然晓得一切!
何老太摇了摇头,然后又喊了一声刘文三,让他将雷击木柳树收拾一下,截断放进柴房,这树要一直留着,不能动它。
我略有不自在,意思是,她不打算教我做哭丧棒了?
下一刻,何老太就看向我说道。
“你腰头这根也是雷击木的哭丧棒,是采儿他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