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永业说完,便站起身来,离开了内屋。
高淹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等到对方离开,他方才说道:“他这是在威胁我…他还敢杀了我不成吗?!"
田子礼的脸色却没有方才那般难看了,他平静的说道:“这个人跟陛下亲近,跟安西将军有怨。…"
"况且,他还有些挟持庙堂的意思,
“过去他在河洛担任驻将,就曾有过养寇自重的意图……况且此人最善伪装,嘴里一套,心里一套,道貌岸然,说什么忠君为国,实际上伙同勋表们克扣粮草,抢占耕地,若是勋表们不愿意亲近他,他就想办法抹黑。
“据说他曾抢过民女,斛律将军知道了,便要弹劾他,他就将斛律将军告发给了庙堂,说是斛律将军想要抢他的两个婢女,他不给,故而使得斛律将军诋毁,双方各有说辞。
“可比起他,我还是更相信斛律将军的品行
高淹皱起眉头,“挟持庙堂?"
“不错,当下庙堂的局势看似稳定,可因为平原王的缘故,又多生变故,他收拢溃兵,坐镇肆州,庙堂派建使者他却不见,摆明了就是想要更大的官职和权力。"
“他想让庙堂来争夺他,给予他更多的东西。
高淹破口大骂,“他领兵坐镇肆州,却让杨忠轻易突破,罪过仅仅在高阿那肱之下,他还想要什么封裳?!
“子礼,要如何对付这个人呢?
田子礼轻轻皱眉。
这些开国的勋表猛将们,品行当真是一个不如一个,贪婪成性,凶残暴虐,可说起来,能打也是真的能打。
别看独孤永业败给了杨忠,可那是因为对手是杨忠,而且这一战也是本方的君主发力了,强行让高济这样的人来分军权,城池都沦陷了还派人骗他
他只好说道:“大王,当下独孤枝在城内有五千余人的步骑,接纳的溃兵也越来越多,而我们只带来了三千余人,还都是地方军,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身边有一队私兵,唤作先锋军,这支先锋军有二百余人,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猛士,他们披着重甲,遇战必先,独孤永业每次与人交战,都以这些人为先锋,故而每次都能获得胜利,他这次败给杨忠,那些人尚且能护着他成功逃离,使他家然无恙。
“如今要是与他翻脸,只怕是要出大事。
听到田子礼的话,高淹长叹了一声,"那要怎么办呢?莫不是要退出城池??"
田子礼眯起了双眼,“不可退出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