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佑宁报仇。”
梁文拓扇了他一巴掌,咒骂:“混账东西,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背叛你的父亲!你疯了……”
梁轶之高声打断道:“梁佑宁在我这里,从来不是外人,她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亲人,比你亲。”
两人吵架时,满屋的人都被特警控制。
梁文拓见大势已去,用枪抵住梁轶之的脑袋冲外面喊:“敢过来,我现在就杀了他。”
所有人愣住。
赵小光皱眉道:“你不觉得可笑吗?你在用你的亲儿子威胁警察?”
“梁轶之根本不是我的亲儿子,他只是我在路边捡回来的小杂种,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梁轶之以为自己听错了。
梁文拓继续高喊:“退到外面去,不然我立刻杀掉梁轶之。”
子弹已经上膛,只需轻轻一扣就能射穿梁轶之的脑瓜。
他的父亲早就没有人性了。
凌霜示意众人退到门外。
屋内只剩下梁文拓和梁轶之父子二人。
梁文拓将手枪从梁轶之脑门上挪开,猛地将他推出去,小声说:“快走。”
梁轶之回头,见梁文拓用枪抵住下巴,摁下扳机,子弹穿过头顶,血液迸溅。
梁轶之耳朵里短暂地失聪着,他木然地呆在原地。
特警涌进来,撞击着他的肩膀。
他回头,看父亲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里。
刚刚那句话,是梁文拓故意说给警察听的,他想撇清关系,救下唯一的儿子。
梁轶之手上被人重新套上手铐,他眼睛里渐渐涌起泪水。
梁文拓用死亡告诉梁轶之,他们的命运永远分割不开。
他该恨这样的父亲,恨他凶恶,恨他残忍,恨他纵容别人杀害梁佑宁,可是他没有资格。
他们身体里流淌着一样肮脏的血,他梁轶之也是恶魔,他背叛了父亲,引发了他的死亡。
他脑海里一会儿划过梁佑宁那张干净洁白的脸颊,一会儿又划过梁文拓喷涌的鲜血。
去警队的路上,他一直在车上
哭嚎,没人能懂他的意思。
梁轶之精神崩溃,无法进行后续审讯,他被暂时收监。
一连多日都是这样,他疯疯癫癫,哭哭笑笑,像是彻底变了个人。
*
梁家抓捕回来的那些人,知道一些信息,但都不是核心信息,审讯不得已暂时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