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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佑宁在梁轶之心里这样重要,如果不除掉,后患无穷。幸好,他已经杀了她。
“轶之,我送你回泰国。”梁文拓拄着拐杖走近,放软语气安慰,“再让人去接你母亲一并到清莱住几天,你以前不是总吵着要见她么?”
梁轶之母亲是泰国人,梁文拓很少允许她来见儿子。
梁轶之只有在每年过生日时才会和母亲见一面。
如果放在以前,梁文拓说这样的话,梁轶之肯定会高兴。
可是现在,他心里除了梁佑宁,谁也放不下。
“我不回去,我还没有找到佑宁。”
“佑宁被警察带回去了。”梁文拓本来是撒谎,谁知正巧和凌霜那通电话对上了。
“我去找她。”梁轶之从地上爬起来,绕过梁文拓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他一夜没睡,体力透支,再加上米水未进,没走两步路便从台阶上滚下去。
梁文拓赶紧叫人。
梁轶之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
外面光线亮,梁文拓这才看清楚儿子此刻的模样——
满脸的青色胡茬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干裂泛白的嘴唇、凌乱的衣服,远远看过去和清莱路边的流浪汉别无二样。
梁文拓从未疼爱过这个儿子,眼下竟生出几分怜悯来。
“轶之,警察那里不能去,他们在拿佑宁做诱饵,你一去,他们就会抓捕你。”
光亮让梁轶之渐渐清醒过来。
他见父亲被人架着从台阶上缓缓往下走,忽然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来自那个杀害凌霜的女警察。
梁文拓步至梁轶之边上,叹气道:“和方家的生意已经谈妥,我们暂回泰国,等风声过去再回来另做打算。”
梁轶之再次开口强调:“我要带佑宁一起回去。”
“孩子,这是陷阱呐……”梁文拓假惺惺挤出几滴眼泪,“佑宁已经没了……”
梁轶之冷冰冰打断:“佑宁不能白死,我要让全南城的警察给她陪葬。您要是害怕,就回泰国去。”
梁文拓还想说话,梁轶之已经从玄关上拿了钥匙出门去。
事情突然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他本意是想让梁轶之痛恨警察,从此安心做坏人,并不是让他去和中国警方硬碰硬,这里可不是他们的地盘,硬碰硬最不可取。
何昌啸皱眉道:“先生,再这么下去,我们恐怕要被警察抓了,最好先回泰国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