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轶之继续拿枪指着他:“哪个位置,你带我过去。”
何昌啸怕事情败露,握着梁轶之的手腕试图安慰:“湖水那么深,小姐肯定沉下去了。”
梁轶之听到这句,“砰”地一声扣动了扳机。他没朝何昌啸开枪,子弹擦着何昌啸的脸,深深陷入墙壁。
何昌啸顿时显得腿软心慌。
“带我过去!”梁轶之命令。
天色已晚,太阳落山后,气温一点点降到零度以下。
何昌啸在前面带路,心里直打鼓。
梁文拓朝手下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跟上去。
梁轶之一手拿枪,一手驾车,以最快的车速赶到那个湖心公园。
下车后,他拿枪抵着何昌啸脑门让他带路。
到了事发地,梁轶之看到石凳上干涸的血迹,这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那个女警察就是在这里杀了小姐。”何昌啸绘声绘色说着。
梁轶之蹲下来,颤抖着手去碰那冰凉的座椅。
“佑宁,梁佑宁!”梁轶之不信她就这样没了,他回头,发疯似的朝着水面大声呼喊。
无人应答。
明明中午分别时,她还笑着让他注意安全,怎么先碰上危险的是她?
零下四五度的天气,北风刺骨冰冷。
何昌啸上前劝阻:“天这么冷,您还是回去吧,等明天白天……”
梁轶之听到耳朵里却变成:天这么冷,梁佑宁还在水里沉着。
他脱掉外套、长裤还有鞋袜,“扑通”一声跳进冰冷的湖水。
他闭气潜入水底,四处找寻梁佑宁的尸体。
那个湖有三四百公顷,最深的地方有五六米,他潜至湖底,摸寻一遍再露出水面喘气,接着又马不停蹄往下游。
从半夜,一直找到天亮。
他循环往复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她就是死了,他也要亲手带她回家。
到最后,他游不动了,把脸闷进水里放声痛哭。
湖水淹没头顶,溢进耳朵和肺腔,他不想做任何抵抗。
何昌啸发现不对劲,连忙喊人去捞人。
梁轶之被救了回来。
他把自己关在梁佑宁房间里不眠不休,也不吃任何东西。
梁文拓无法,只好叫来那个酷似梁佑宁的女人。
梁轶之对此并不买账,他捏住她的脸,摇晃她的脑袋,怒斥:“谁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