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让徐司前绕道去一趟案发地,顺便观察四周环境。
今天一直在下小雨,山路湿滑,他们俩从坡上下去费了些力气。期间,他还扶了她一段。
“一路过来都是下坡,如果是晴天,一个人实施抛尸难度不大。”凌霜说。
“杀了人,要冷静处理完现场,还要走夜路过来抛尸,如果全部都是一个人,那她胆子很大。”徐司前说出自己观点。
凌霜侧眉问:“你觉得是两个人共同作案。”
徐司前看着潮湿的山路说:“也可能是一人作案,一人帮忙掩藏证据。”
“你觉得谁是主犯?”凌霜问。
“不知道。”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拢火点上,水汽氤氲,他垂眉慢条斯理点烟的模样,简直像在做香烟广告。
凌霜烟瘾被他勾出来了,心里痒痒的。
“还有烟吗?”她问。
徐司前瞥了凌霜一眼问:“我是你的烟盒?”
“没有就算了。”凌霜扭头,打算去车里等他。
徐司前忽然勾住她皮衣的衣领,他手指有些凉,被水汽缭绕许久,还有些湿。
凌霜因为他这个动作僵住,有股陌生的电流从脊背往上爬,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头顶被人用伞罩住,牛仔裤口袋他用两根手指撑开,质地微硬的烟盒被他塞进去。
“喏,给你。”男人笑着,声音有几分痞,但是很好听。
烟盒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上大腿,那触感和他手指一样冰。
徐司前做这个动作时,身体和她靠得很近,凌霜看着他被风吹散的短发,
心脏突然怦怦乱跳。
她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觉,似乎有点不一样……
“少抽点烟。”徐司前直起背说。
凌霜反诘:“你管我?你不也抽?”
“那一起戒啊?”他笑。
“各戒各的,干嘛要一起戒?”一起这个词听上去好暧昧。
“脸怎么红了?”他忽然问。
“冻的,和你没关系,你别瞎揣摩,小心我揍你。”凌霜语毕,从伞下跑出去,掀门上车,烟瘾也忘了。
徐司前不免失笑,凌霜这会儿像只炸毛的小猫,他好像也没惹她吧?
*
再回队里,差不多是晚饭点,凌霜直奔法医室而去。
秦萧正在看骨磨片,她示意凌霜去看显微镜。
“刘越上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