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把领带搭到沙发高高的椅背上,走过来,将两扇门关上。
昭昭从镜子里看到,下意识往一旁迈了步,看着是给他腾出一块地方照镜子。
“我有个女朋友?”他走到她背后。
沈策这声线变得,带来了令人意外的陌生感,让这里更像一场私会。
“我们随便说说,你偷听干什么。”她低低地说,唯恐一扇门外听到。
沈策拨开她的手指,替她系那颗滑不溜丢的小扣子,圆圆一小粒,他一个男人也捏不住这么小的东西,也低低问:“偷听?”
“不露面,不就是偷听。”
他点头:“两个裁缝,六个学徒,四个女佣一起偷听。阵势不小。”
……
“再不进来,私生子都要有了,”他笑着问,“男孩女孩各几个?”
这话问的,倒像是和她……昭昭不理他。
从知道他刚在泳池旁和表姐聊得全是自己,心头堵着的东西散了七七八八,从镜子里瞅到他,就回到了隐秘的情境里。他和自己的隐秘。
“谁知道,说不定真有。”她不肯认输,回了他。
沈策倒不和她争辩,身子轻轻往前压过去,把她按到了镜子上。从刚进来就在看她抹胸礼服上露出的胸前后背,大片的白,晃他的眼。昭昭手心早发了汗,在一尘不染的镜面上按出半个掌印,指尖也压出了几个小印子。
在他要亲到自己脖后时,她强行转了半圈,但逃不开他手臂搭出来的天地。
“哥系不上算了,”她抬高声音,说给外边人听,“你还是管你的领带,我自己来。”
他不答,看她演。
“你那天凶我。”她悄声质问,胸口起伏着,后背的肩胛骨边沿压在镜面上。和他在一起永远这样,一时上天一时入地的。偏偏门外有人,大声都不能。
她肯定要算旧账,沈策料到了。
“是不是病了太难过,才心情不好?”昭昭问。
她会心疼他,给他找理由,沈策也料到了。
“小毛病。”他反驳的轻松。
“那还两天不见人。”
“事情多,”他笑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说不过他,低低抱怨,“谁知道是真话假话。”
眼前的沈策,唇上的血色还很少,却还是抿着唇,带着笑意看她。
他的手掌从她下巴滑过,托着她的脸,身又往前倾,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