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来往公文。韩燕娘要真想回家,她就代写个假条,到时候一根绳子将贺敬文捆了塞进轿子抬到船上绑回家拉倒。来回一个月,够了。
韩燕娘失落地道:“你不要做傻事。那是你亲爹。”
丽芳听不下去了,她因年岁颇长,小时候见后娘多有防备,近来更觉韩燕娘不易,见亲爹这么小家子气,怒从中来:“我去找他!”
丽芳的脾气其实很像贺敬文,一张嘴巴也不饶人:“爹,你多大了?还学小儿女怄气呐?我都要嫁人了,俊哥都有功名了,您还这么搓磨娘?这也是知府办的事情么?人而无信,不知其可,答应的好好的带人回老家,她打从进了门儿就没见过祖宗,你这时候怄气,寒心不寒心?全家的命都是人家救的,你给救命恩人摆脸子看呐?!要儿女怎么做人?”
她口舌伶俐,爆豆儿一般喷出一堆道理来,将贺敬文骂得脑袋都要沉到桌子底下去了。骂完了,解了气,还要逼问:“您倒是吱一声儿啊!”
“吱……”
丽芳想弑父!
贺敬文闷闷地道:“我这就请假。”
丽芳拿起他桌上的茶杯斟茶喝了,笑眯眯地道:“这才对嘛。”
回乡的事情算是定了,韩燕娘心里却有了疙瘩,默默收拾着行李,却难有笑脸儿。姐妹俩左劝右劝,她也只是说:“等你们姐妹都出了门子,我也就了了心愿了。俊哥我不担心,他自己有主意。”
姐妹俩面面相觑,又不能再找亲爹闹事儿,只能坐立不安地等着回家。孰料行李都收拾好了,假也批下了,才要走的时候,春汛又来,有两处河堤垮了,贺敬文不得不留了下来,亲自督促着修护河堤。如此出尔反尔,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韩燕娘却只淡淡说一句:“也罢,是天不许。”命人将包袱再打开放好,等什么时候一切都安定了再走。
家里的气氛空前地压抑了起来,直到报喜的消息传来:赵琪中了第七名,虽然不在头榜,却考中了庶吉士,许假完婚。他想婚后携妻赴京,免教妻子在老家苦候。
府衙里这才一扫先前的阴霾。丽芳的嫁妆,韩燕娘已经准备了两年了,只没想到赵琪能一击得中,并没有准备好今年就马上办喜事。接信儿再开始开库房清,三十二抬的嫁妆,也很能看。只可惜家不在本地,不曾置办田产,陪送里少了田宅,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一咬牙,韩燕娘便命从公中批出八百两银子来,给长女压箱底,或买田、或买宅,都由她自己挑选。
赵琪的假期并不长,连里加外,在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