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气了起来。
姜长炀陪笑道:“怎么会?”
“行了,少来!我就是个操心老妈子的命,好心被当成驴肝腑,还得再来问少爷,您想怎么办呐?!”似乎自从次子落水之后,简氏就从斯斯文文变得有点泼辣了起来。
姜长炀继续陪笑,婚姻大事,爹娘再给你面子问你的意见,最终做决定的还是父母啊!这家里的情况,他爹畏妻如虎,说话算数的是娘。
简氏哼道:“别装委屈啦,有话说话!”
姜长炀小声地道:“那个,不是贺知府的大千金不好。娘您看,我有鞋、二郎也有鞋,都是好鞋子,是吧?可要二郎穿我的鞋子,那就拖拖趿趿,他走路得磕磕绊绊的,兴许还要掉。要我穿二郎的鞋子,那就更惨了,脚是要挤坏掉的。不是有个老话,叫‘削足适履’么?鞋是好鞋,可不值当把脚剁了的呀!”
简氏虎着脸问道:“哦,那大少爷想要什么样的鞋呢?还是已经看中什么鞋了?”
姜长炀的脸腾地也红了。
简氏伸手往他胳膊上死命一掐:“你倒是说啊!”
姜长炀才斯斯艾艾地说了一个人:“娘还记得,往宁乡县接二郎的时候,那里彭知县家的姑娘么?”
简氏皱眉道:“大的小的?大的太闷,小的看着又不懂事儿的样儿。”
姜长炀忙说:“彭家大娘虽不声不响,可文文静静的样样周到。儿就是看到她父母与爹娘应酬,她却暗地里将事情都安置好了,才……呃,贺家大娘,乍乍呼呼的,不好。”
简氏沉吟道:“唔,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
姜长炀心头一喜:“是吧?”
简氏白了他一眼,恨声道:“真是不识货!”姜长炀偷笑两声,见母亲起身,忙恭送她离开,犹不忘添上一句:“那爹那里?”
“有我!”如果不和知府家姑娘比的话,知县家的孩子也是可以的。只是文官与武官虽无明文规定不许通婚,但是大家都默默地遵守着某个规则,只与自己圈子里的人通婚。如果是自己心喜的儿媳妇人选,简氏是愿意努力争取的,这个无可不可的,让她拼命努力,她就不点不那么痛快。
待与姜正清一说,姜正清道:“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啦,咱又不是什么亲王郡王。要不是拼命得了这么个千户,只以奉国中尉,读书人怕不愿正眼瞧咱哩。”
简氏咬着一口细米白牙,道:“这样,请贺家娘子做媒,给大郎说彭家姑娘。等事儿成了,再请亲家做媒,求娶贺家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