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了。正是!先叫俊哥躲过了才是正经,至于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来都来了……”先前总想着自己“年纪小”说话不顶用,暗中努力一回,见事不成就立即收手再想旁的办法。也是这环境太过安逸了,整天说着愁这愁那,其实并未认真起来。
张老先生道:“我想着,若真如此,悄悄盯着王府,再暗中请令尊加固城墙,留意周围的事儿。每天冬天都要修一修河道水渠,募人也方便。我的意思小娘子与令堂令姐,还有老安人,能回京还是回京,我在这里守着令尊,总不叫他办糊涂事儿。只有一样,楚王他,到底什么时候反?”张老先生到最后,还是以一个正常男人的思维,将老弱妇孺排除在牺牲计划之外了。
瑶芳道:“今年是元和二年,年底,今上为世子定下胡阁老的孙女儿。明年,正月,胡家送女完婚,三月悼哀王薨。新王为爱姬求封而不得日渐癫狂,再过……唔,我想想,平叛用了两年多,那开始的时候是……元和八年末!”
张老先生道:“那倒还来得及。怎地这么久?”
瑶芳道:“来的路上您也看着了,有不少流民呢,按了个葫芦起了个瓢,这头楚王带头作乱,旁人想趁火打劫呗。”平了这事儿,日后到娘娘主政的时候,还有闹的呢。
张老先生毕竟男子,纵信了瑶芳所说,心底还是对一介女子能挑动战争之事难以深信,听完了瑶芳所述,当时信了,过不许久,依旧觉得是楚王府久藏祸心。只因近来情势紧迫,才侥幸地道,“小娘子知不知道那个祸水姓甚名谁?是何来历?现在何处?若能将她先送得远远的,或许能免此一劫。”
瑶芳道:“这主意我也想过的,却是行不通——我亦不知她的来历,有说是犯官之女的,入了贱籍,名姓都改了,只留了个花名儿。后来为掩其事,冒姓谢,名宁馨。只恨无法监视世子,不知道他是如何与青楼沾上边儿的。”
张老先生道:“说不得,只好一试了,我与王府的侍卫们倒还熟。从他们那里,或许能打听到些消息。且看年底,是否是胡氏。”
瑶芳因与他说起设法送贺成章上京的事情,又触动另一番愁肠:她与彭家姐妹交好,觉得这两姐妹一个斯文懂事一个娇憨可爱,若事先不知道消息,多半是折在乱军之中。这消息,偏偏是不能告诉人的。便问张先生:“能多送几个人走么?”
张先生因问何人,瑶芳说了,张先生笑道:“她们是有父母的。我原本是想慷慨赴难,能救黎庶最好,与这里的人相处久了,心也软了,竟不想他们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