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谷师爷那里,我晚些时候还需要安抚。外面的事情,我可办理,府上的事情,还要您拿主意。”
老安人是个有办法的人,客客气气地对张老先生道:“谷师爷那里,委实有劳了,要酒食还是礼物,只管跟宋平说。”
张老先生道:“不妨,有晚饭、有茶即可。若没有旁的事,我先回去了。”半个字也没提到韩燕娘。
罗老安人此时才发现,孙子孙女都还在屋里呢!原本就是聚在一起等着贺敬文回来见罗老安人,然后开饭的。忙说:“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三人唯唯。
贺瑶芳心道,这老先生说了这么多,还要与谷师爷讲话,并不像是要撒手不管的样子,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阿婆未必管得了爹呀!这男人成了家、做了官儿,觉得腰杆儿硬了,大事儿上是再难听母亲的话的。家里的事情倒是……等等!该不会是……也许……还真是!
罗老安人下面的举动,证实的她的猜测,老安人自打给儿子续了弦儿,就多了个跑腿儿的。这回也是:“这个孽障!燕娘啊,你去看看他,看郎中来了没有,要开什么方子抓什么药,怎么熬怎么吃。看他心情好了,劝一劝,可不能犯浑呐!”
韩燕娘:……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贺丽芳直觉得有些不安,往下瞄了一眼弟弟和妹妹,没吱声。贺成章过完年就八岁了,颇为晓事,只觉得这里面有门道,却又一时猜不出来,预备明天问一问老师。贺瑶芳却站了出来,还没开口就被她姐姐抓住了袖子,贺瑶芳呶着嘴挣开了:“阿婆,我也想跟娘去看看爹,怪担心的。”
贺丽芳暗骂一句:死巧嘴儿,这个时候往前凑什么?这是找不自在么?没看着阿婆和太太脸都不是个脸儿了么?一定有什么古怪!
老安人道:“哦哦,那都去看看吧。”
韩燕娘无奈,只得带着他们三个出去了,还要嘱咐:“到了不要多言语,见了郎中不要吵闹。”
三人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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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书房那里,郎中还没来,贺敬文还在呻-吟,韩燕娘叫一声:“老爷。”孩子们叫“爹”。贺敬文呲牙咧嘴挤出一丝笑来:“张先生也是,还叫你们过来做什么?娘呢?”
韩燕娘道:“娘担心,去诵经了。”
贺敬文故作无事地道:“我贴两贴膏药就好了,你们去吃饭吧。”
还知道让我去吃饭呢,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