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用明说。对于阴先生,我还是抱有充足的警惕心。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沈九回来了,他后头还跟着几个人,抬着火炉子,上头架着一口咕嘟咕嘟不停沸腾的汤锅,牛杂的香气四溢,汤汁熬得发白。
沈九手里头提着大包裹,里头分明是厚棉衣,此外还有人带了食盒。
分过了衣服,陈瞎子送去给何老太,我直接在院子里套上刚拿到手的一件厚衣服,匆匆地坐在火炉前烤手。
沈九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说他先离开,有事儿就打电话喊他。
临头的时候,他又说晚上天冷,尽量别多走动。
明显我能感觉到,沈九带来的其他几个人,对我们并没有多少好印象,神色比较冷漠,透着十足的排斥。
沈九稍微好一些,也仅此而已了。
他们离开之后,陈瞎子也和何老太出来了。
我开了食盒,里头放着碗筷以及一些爽口小菜,还有面条。
给陈瞎子何老太盛了满满两碗牛杂汤,我也哧溜地顺下去一碗,腹中有了热汤,驱散了赶路的疲惫。
最后的暮色早在不知不觉间退散,月亮爬上了夜空,清冷的月辉下,何老太鬓角白色的发丝略有凌乱,陈瞎子坐在她旁边抽着卷叶子烟,月光映在他略显苍老的脸上。
他们倒是没吃多少东西就放下碗筷,我的胃口却要比之前好了太多,一大锅牛杂,被我吃掉了七七八八。
最后在院子里头烤了一会儿火,期间我和陈瞎子也将上一次在髻娘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和何老太说了。
其中包括马宝义以及张尔,也都叙述了一遍。
关于张尔,何老太明显不认识。
对于马宝义,她却发表了意见。
说这人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惜得豁出性命,同样他为了性命,也不惜得做任何事情。
髻娘虽然厉害,但毕竟没能出手,马宝义肯定不会死,他这种赶尸人,总会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还得小心谨慎,马宝义会不会躲在里面有什么阴招。
这话也加深了我的戒备心,何老太说得没错,马宝义是赶尸人,若是他置之死地而后生,控制髻娘坟上的一些尸体呢?那危险就大幅度增加了……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九点半,何老太明显有了倦意,陈瞎子扶她进房间。
我又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才进屋,躺上床以后,拿出来葬影观山研读。
阴先生只懂葬影观山的部分内容,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