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火辣辣的疼,怕是吃不下什么。
病中过的不知年月,“我们走几天了?”
沉阶道:“这是第四天的晚上。”
“第四天啊。”杜窈窈惘然地叹了一声。
京城来人营救,一来一回最少十天,她可能……等不到了。
沉阶看着她沉寂的神色,心痛如绞,温柔哄道:“窈窈,没事,我不会丢下你的,你要赶快好起来。”
杜窈窈微微地笑,沉默不答。
沉阶拿出匕首,在手腕伤口的凝合处划下一刀,鲜血汩汩流出,他递到她嘴边。
杜窈窈看他红肿的手腕,似伤口好了又划开,她惊道:“你做什么,你疯了?”
沉阶仿若事不关己,体贴地,“你这几天喝过的,窈窈,快张嘴。”
血腥味萦绕鼻端,鲜血从她的嘴唇沁入舌尖,杜窈窈红了眼圈,扭头,“我不喝,你快拿开!”
沉阶照做,他不包扎,血珠连成线、连成片,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地上都是血。
“沉阶,你做什么啊?”杜窈窈气得眼泪落下。
“你死,我跟着你死啊。”沉阶轻描淡写。
杜窈窈抓过他的手腕大口吮吸,直至喝了约一盏,看着他因失血苍白的脸色,哭骂,“喝了,你满意了吗?”
“满意。”沉阶抹她的泪,满足地笑,“窈窈你心疼我。”
“谁的人谁心疼。”杜窈窈嘟哝,叹气道,“这样总不是办法。”他要带她赶路,时不时再放血,又不是大罗神仙。
“能撑一天是一天。”沉阶拿帕子擦干净手上血渍,和杜窈窈闲唠,“我今天吃了新鲜的兔肉,力气和血多的是。”
杜窈窈轻轻摩挲他腕上的伤,柔声问,“生肉腥不腥呀?”她昨天被投喂过,下肚全吐了。
沉阶呵了口气,“你闻闻。”
一股青草的清甜味。杜窈窈疑惑。
沉阶解释,“这边有一种药草,嚼在口中可以祛除异味。”
“嗯,”杜窈窈向往地点头,“真好。”
沉阶凑近嗅道:“你喝的水里我加了药草的汁,所以窈窈还是香香的。”
他温热的呼吸扑在颈项,痒痒的,像小虫子在爬。杜窈窈嘤咛一声,没舍得推开。
如果她是现代的杜窈窈,拥有健康的身体,一定可以和他逃亡奔波,吃生肉、嚼香草。
可她不是呀!
她这样虚弱,生病时不时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