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一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觉得不太舒服。
“幼时家贫,家中的银子供我读书,爹娘每日在田间劳作。小妹孝顺,五六岁起便在家中学着做饭,送去地里,也送去书院。来京之前她吃了不少苦,如今见她不再为衣食担忧,着实为她感到欣慰。只是,身为兄长,在看着妹妹丰衣足食后,又想要求更多。生怕她受了委屈,受了冷落,受了怠慢。若真如此,倒不如一辈子养在深闺,不识愁滋味。世子觉得呢?”
谢彦逍看向顾勉。
顾勉也正在看他。
谢彦逍本是有些不悦的,只是想到梦中云遥委屈的模样,他此刻便没了底气,低声道:“有些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够好。”
顾勉微怔。他虽认识谢彦逍不久,但也多少清楚他的脾性。这位侯府世子总是给人一种朦胧的错觉,让人看不清他的底牌是什么。既站在四皇子那边,又对太子没什么敌意,总觉得他飘忽不定,左右摇摆。要说他忠于皇上,又觉得差点什么。
不过,他也是骄傲的,有着贵公子的骄傲。
“我也只是护之深才有此言。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世子多见谅。”
两人互相见礼。
临走时,谢彦逍突然问了一句:“顾大人有什么打算?”
顾勉深深地看了谢彦逍一眼。
他在想谢彦逍究竟是何意,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自然是要听从皇上的安排。”
谢彦逍没再多言,送顾勉出府了。
把宾客送出府后,谢彦逍去了书房。许是酒喝多了,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困倦,他起身想去一侧的偏房休息,想了想,又掉转步子回了后院中。
云遥瞧着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回了瑶华院中。今日可把她累得够呛,如今已是盛夏,还热得不行。她回来之后便去沐浴,洗完后果然舒适,穿着里衣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刚从浴房走出来,她就看到了推门而入的谢彦逍。
现在不过是申时左右,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意外。
“前院宾客都走了?”云遥问。
谢彦逍打量了云遥一眼。湿漉漉的头发,水珠滚在里衣上,透出来里面朱红色的肚兜。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酒劲儿上来了,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道:“嗯,都走了。”
说完,便坐在了榻上,端起茶喝了一口。
那茶是云遥刚刚喝过